马车里,逗弄着三只小毛团,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第二辆四轮马车是旧伤还没有痊愈的宁小七还有年纪比较大的陈舯享受了,白悦白郎中是个健康年轻的小伙子,还不会骑马,那就是能将就在二轮马车里了。
车马停住,陈舯下了马车,一边感慨,“这马车就是舒服啊,坐贯了这车就再也受不了两轮马车了,由俭入奢易啊,看来得求阿郎赏赐一辆四轮马车啊”
陈舯跟着林彻熟悉以后,也开始改称‘阿郎’了,这样显得亲近。
“舯叔,马车只是小事而已,这是时间仓促了,回头我便让府里给你造一辆。”
“哈哈…那就先谢过阿郎了,这样以后在下就不用在害怕旅途了。”
杨巍成打着马过来,翻身下马,“阿郎,前面是个险地,虽然附近岩干寨的山匪和咱们家打老了交道,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待会调整一下队列,您的马车放到队伍中间,闭好车窗,让稚虎营不要骑马,就步行在您马车前后,随时照应。”
“好的,杨教习,一切任你安排。”
“所有人注意了,把兵刃都准备好,万事小心,莫要大意了。现在,听我安排次序……”
…
前方二里处,一处山腰岩石后面,藏着十几个彪形大汉。
“将主,都安排好了,四个山岭贴近官道处都安排了弟兄,只能肥羊入套了。”
“将…将主,待会让俺……让俺打头…阵吧。”
“汤大舌,你话都说不清楚,打个屁的头阵啊!”
“你…你个小豆子,打…打…打头阵和说话有…个屁的关系啊。”
“好了,莫要吵闹,那就汤大舌你去打头阵!豆子,有和弟兄们说清楚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
“将主你放心,俺窦智办事一向牢靠,只是,将主,这车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啊,会不会是那些寨子里的老山匪说的林氏商队啊,那他们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吧,贩私盐的可不算啥好人。”
“莫要多嘴,俺们即使落了草,也不能穷凶极恶无恶不作!只要他们肯把车马货物留下,便勿须多伤人命!”
“喏!尊将主令。将主,西山春哥那里摇旗了!肥羊要进来了!”
果然,只见山口进来十几名骑士,缓缓骑行着,一路张望着四处山林,还不时有一两名骑士下马,拿着刀兵爬上路边山林查看一番。
“嘿嘿,还挺谨慎的,有点军中的味道了,只是稍显粗陋了。将主,幸亏你有先见之明,让兄弟们藏在离道路一里远的地方。”
“嗬…只要他们进来这个套子,后面小春那里一堵,弟兄们就算离得远点也尽是来得及的。恩?那中间马车前后的队伍有点意思哈,看起来个子都不高,该是你说的那帮娃子吧,嗬,队列齐整,步伐一致,有趣,单就这行军,比许多老行伍都要出色啊。”
“那两架马车挺怪异哈,将主,你看,竟然是四个轮子的,看起来转向自如,有点门道啊。”
“嗯,这马车富丽堂皇的,里面该是主事之人了,待会盯着点。”
…
杨巍成心里有些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前头的探哨不时的回报,却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不由的取下得胜钩上的长枪,枪头斜指地面的夹持在手中。
到底哪里有问题?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不对!
太安静了!
周围的山上没有一丝鸟兽的叫声!
“有埋伏!停止前进!靠拢!把骡车推到路边两侧!建立防御圈!”
车队有些慌乱,却在经验丰富的武师指挥下,有序的进行防御安排。
武师们也把各式武器都拿在手中,弓箭,劲弩,长矛,大刀,开始毫无顾忌的显摆出来,甚至打开一些骡车上的木箱,取出里面那种林家特制的罩甲开始披戴,兜鍪也扣到了脑袋上。
许三和拿着一个沉重的包裹,走到林彻马车边。
“阿郎,这是给您准备的甲胄,还请马上披戴!”
说完把包裹塞进了马车,并指挥人开始给林彻的马车四面挂上铁板。
林彻打开包裹,没有逞强,从善如流的在铃娘的帮助下披挂起来,这是一副正经的黑漆山文甲,出发前林老太爷特地让人按着林彻的身型改小了。
呵呵,林家是真的胆大包天啊,不但敢私制简易盔甲,还敢藏有经制甲胄,要知道,私藏甲胄可是要以造反罪行论处的。
林彻整理好甲胄,把仪刀握在手中,试着活动了一下,感觉行动大受影响,三十多斤诶,这还是因为林彻个子才一米二多一点,成人的这种甲胄,得有五十斤上下了。
……
“将主,他们似乎有了警觉!呀,那个握枪的汉子叫停了车队,开始布置防御了,我的天,这武备,不比俺们以前军中差啊,娘的,那是披甲了吧,还有劲弩!这他娘的该不会是禁军假扮的商队吧。”
“应该不会,看这布防虽然也有模有样,但不是军中的路数,不过这武备确实出人意料,看来点子有点扎手啊,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豆子,发旗号,让小春先动手,堵住他们的后路!见到小春的回应后,射响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