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见谅。”林彻恭恭敬敬的揖手行礼。
“哟,小小的人儿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的,哈哈哈,无须多礼,出家人没有那么多讲究。”
张道长鹤发童颜,一身紫青道袍,很是随意的披在身上,捻着胡须,显得甚是洒脱。
两老头对坐设案,各自案上皆是琳琅满目,因为林彻的到来,仆役进来新设一案,摆上了各色吃食。
还未等坐下,一个小厮便把林彻吩咐的东西搬了进来,把一个陶盆放在地上,倒上清水,然后把一包硝石给丢进了水里。
林彻拎起带来的瓷坛,把它浸在已经开始冒冷气的水盆中。
“小家伙,你这坛中有何稀奇呀,还需如此冰镇。”
张道长略有好奇的看着林彻。
硝石制冰在唐朝末年便开始应用了,这时候一点都不稀奇,所以想靠这个方子赚钱的,只能穿越到那之前了。
宋时,商人们便在夏天利用硝石制冰,把糖加到冰里吸引顾客,还在里面加上水果或果汁。
甚至有些灵醒的商人在冰中加上果浆和牛奶,这和林彻前世的冰淇淋已是十分相似了。
“道长稍等片刻便知,容小子先卖个关子。”
林彻打算把答案留到惊喜揭晓的时候。
“慈正兄,莫要理会这皮猴子,他总能有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随他去,我等且满饮此碗。”
林老头是个好酒的人,可能是往日闯海之时养下的习惯,海舟远行,都是以淡酒充作饮水的。
“痛快,痛快,孟远兄,算算时日,你我怕是有十余年未见了吧,哈哈哈,幸得,你依如旧时般海量啊,与你饮酒,最是痛快,这些年,老道整日在山中,嘴里能淡出鸟来。”
张道长也是酒到碗干,一副千杯不醉的样子。
“慈正兄啊,吾还以为你欲在山中飞升不再出世呢,让吾很是向往,此番,是何事让你这个老道动了凡心,重现人间呢。”林老头随口问道。
“仙缘未到,老道此生是无望窥见大道了,只是一身杂艺,终是舍不得,奢望能有寄托之人。”张道长洒然道。
林老头举着碗,“哈,你龙虎山一脉人才济济,都未让你寻得满意之人么?”。
老道士脸带不屑,“贫道已是二十几年未回过龙虎山祖庭了,那些人,呵呵,不说也罢,反正是看不上老道这身杂艺的。”
“呵,你说你一个牛鼻子老道,正经道术修得不怎么样,对这杀人放火,军阵厮杀倒是热心得很,也不怪你族中之人嫌弃于你。哈哈哈,喝酒喝酒,祝你早日寻得托钵之人。”
林老头许久未喝得如此尽兴了,年纪越大,这故人却愈发少了。
张道士饮下一碗,揩了一把胡子,打望了一眼正在埋头大嚼的林彻,“好说好说,有缘之人自会出现,老道不急。”
林彻一边填着肚子,双耳却关注着二老谈话,这奇特的老道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听到谈话中的意思,似乎这道长有一身好武艺想找徒弟,就是不知道张道长的武艺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想着事后再寻祖父打问打问,如果是江湖把式,那对自己就没什么用处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林彻起来看了一下陶盆,已是结了一层薄冰,过去把薄冰敲碎,拿出了瓷坛。
“翁翁,道长,且慢筛酒了,我这有些新酒,二老来品鉴品鉴。”
林彻把二老碗中的残酒倒干净,然后在碗中浅浅的倒上了新酒。
“你这娃子,凭地小气,这么几滴怎够尽兴,倒满倒满。”
老道士嚷嚷着,这时候的酒都很淡,喝的时候得像林彻前世喝啤酒一样才痛快。
“道长莫急嘛,此酒不同以往的,其实最好是用三五钱的小杯为佳,如今一时寻不得,只好如此,翁翁,你也饮慢点,品过再说。”
林彻笑眯眯的把酒端到二老身前,这一碗要是真的倒满,那差不多都得有半斤了。
这可是五六十度的白酒啊,林彻前世也就最多能喝一斤多一点点,还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
“恩,这酒色看着倒是不凡,清冽如泉,嘿,酒香也是浓郁彻腑。”
老道有些急切的端起酒碗,仔细望闻了一番,抬碗便饮,“嘶……好霸道的酒,哈哈,痛快,痛快,小子再来,速速倒上。”
嚯,这张道士有点门道啊,酒量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林彻可是在碗里倒了有二两多呢。
林老头看老道这般行状,便也端起来打望了一番,然后细细的慢饮,入口,微微冰凉,舌尖微甜,过喉,却侵略如火,一股热流直冲腹中,然后潮水般散漫在周身血脉中。
“好酒!”闷了半晌,终于吐出两个字。
“二老,小子此酒可还入得口?”林彻得意洋洋抬了抬瓷坛。
“啰嗦!”
林彻手上一轻,酒坛莫名其妙就到了老道手里。
老道单手一倾,一条银线便落入碗中,迅即,满满一碗,不溢一滴,不差一丝。
然后隔着两个案几,把坛子丢给了林老头,老头也是稳稳的一抄,随手也是倒的满满一碗。
“哎呀,翁翁,道长,此酒新制,烟火之气太重,方才需要冰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