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恶心人。
她曲起手指敲了敲桌案,“这两句诗这分明是一位不知名的将军感慨所作,你却因为他未能留名青史而理所应当的窃用?享受别人的夸赞时难道就不会觉得羞耻吗?莫非赵统领是否也是…”
“陛下驾到!”
叶菘蓝后面的话被这四个字堵了回去,众人纷纷对着声音的方向下跪,没多久,一阵龙涎香的味道顺着风飘了过来。
恒帝让起身后,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赵子德,教女不严,罚俸半年。”叶菘蓝听着恒帝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心中一沉。
就只是罚俸半年?!
当年同样是教女不严的叶连城还在御书房门口跪了半日呢,怎么到赵子德这里就这么轻轻揭过?扣工资算什么惩罚?不就是做做样子么,他一个统领又不是单单指着这点俸禄养家。
“怪不得赵倩倩敢这么针对我,原来她手里的剧本才是真的。”
系统听了这句顿时警铃大作,可是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劝。
叶菘蓝低着头,很快就做了决定,既然恒帝注定不是我的盟友,那她就需要为了将来做打算了。
京都是不能再留了,赵倩倩一旦当了皇后,哪里还有她的舒服日子过?而且叶菘蓝的年纪,别人早就生孩子了,去年时叶连城还说如果她有看上眼的男子,可以直接和他说,他先把把关。
主线她也不打算继续做了,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任务,只是可惜柳三娘和叶唯则她带不走,这俩人一个经不起折腾一个马上要科举,左右等过段时间她瞧瞧回来住几日就是了。
打定主意,当夜她就给吴兴宝写信,开春后去西边的商队,她要乔装随行。
自从她把舆图献给恒帝之后,朝廷已经派出去不少人在西边活动,为的就是熟悉环境给以后驻兵做准备。商人自然会被商机吸引,早就有几支商队深入赤岭古道去,那边的百姓虽然说不上热情,但也不至于见到中原人就谋财害命,否则画舆图的那对夫妻也不可能在西边转了一圈还安然回来。
所以混在商队里躲个几年,还算安全。
叶菘蓝表面上平平静静,暗中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跑路,陈姝珏来过两次,刚开口没说几句,叶菘蓝就笑着扯远了话题,她也就不再提起。
笑话,皇兄自己惹生气的,她肯提两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当然要适可而止,要不然连她都恼了那多不好!
宫中。
恒帝罕见的在处理政务的时候走神了,他这几日总是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日叶菘蓝的表情。
他确实有意轻罚赵子德,赵子德在护都卫中待了不短的年头,无功无过根基颇深,如若太快的卸磨杀驴,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开口时,盯着叶菘蓝没有错过她的任何表情,小姑娘低着头听完后诧异地抬眼看了看他,眼中似是震惊似是不解,但是很快,就什么都没有了。
恒帝摩擦起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继续回忆,叶菘蓝没说什么,只是用那双他很喜欢的杏仁眼看了一眼劫后余生松了口气的赵倩倩,便又低下了头。
他在那一刻心里猛地慌了一瞬,但当时绝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于是一直拖到了今日,他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她坦明。
她应该是生气了,恒帝想。
陈姝珏去了魏国公府上几回,等她回来后恒帝有心想问问情况,陈姝珏只装傻道:“糕点很好吃,飞行棋也好玩。”
绝口不提叶菘蓝的丝毫信息。
如果他知道仅仅半个月后叶菘蓝就能溜出他的视线,估计都想回到现在给自己一拳头。
春分过后,就在叶连城在书房跟自己对弈的时候,叶苏木神色怪异地走了进来,道:“父亲,妹妹不在秦枫苑,好几日没见到她了,你知道她去哪儿玩了吗?”
叶连城一愣,“她不是说跟你一起去春游两日吗?”
“春游?没有啊,我最近去虎头营参加王副统领的婚礼,妹妹说最近犯懒,想在家待着。”
两父子面面相觑,都想起了叶菘蓝四处乱跑的丰功伟绩,这时一个小厮小跑着进来道:“公爷、小公爷,外头来了个送信的,说郡主让他今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