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陈姝珏因为萧太妃的病日日愁眉苦脸的,叶菘蓝也跟着着急。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叶菘蓝在叶苏木的陪同下,带着七八个壮汉来到了刘祖栋的院子,因为被皇家厌弃,德行有损的他已经失去了科考的资格,所以这几日刘祖栋都在自己院子里借酒消愁。
只见万籁俱寂中,突然窜出好几个男子对着刘祖栋拳打脚踢,刘祖栋连连告饶,“各位好汉饶命!别打了…哎哟哎哟,别打了!”
听到动静赶来的书童也被按在地上一通胖揍,过了好久,几个壮汉打完了,其中一人按照剧本道:“呸!狂徒,萧姑娘说都是你这脏心烂肺的东西引诱她,萧姑娘年少不经事才被你占了便宜,还不快滚出京都!别再让我见到你!”
刘祖栋在地上当即道:“胡说八道!分明是那个贱///人主动爬我的床!说仰慕我的才学!”
方才那人又是一顿锤,“你有什么才学!狗东西,别再出现在萧姑娘面前,我家老爷不日就要进宫提亲,以后萧姑娘就是官太太了,识相的就快滚!”
刘祖栋一听,这个恨啊!萧岚毁了他的仕途不说,如今竟然还有官老爷愿意要她!她以后该不会坐享荣华富贵吧?!
等那几个男人走后,刘祖栋越想越气,简单收拾了自己就奔着软禁萧岚的院子去了。
那边提前吩咐过,刘祖栋很顺利地就进去了,进去一瞧,萧岚正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吃甜酪,于是刘祖栋就与萧岚缠打了起来。
萧岚哪里是刘祖栋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喝了酒又一身怒气的刘祖栋制住了,然后抡圆了胳膊啪啪就是十几个耳光,一边打还一边骂:“臭///婊///子,你在这里倒是过得舒坦!还想当官太太?做梦!”
萧岚被打得毫无还手的能力,很快就叫不出来了,嘴里噗噗噗往外吐血,她有心想求饶,但谁听她的?
屋外,叶菘蓝与陈姝珏躲在墙角听得津津有味,萧岚每挨一巴掌陈姝珏就在地上画一道,叶苏木站在不远处乖乖给她俩望风。
翌日,宫中。
叶菘蓝坐在萧太妃身侧,给她奉茶,陈姝珏站在她俩对面,一边做出扇巴掌的动作一边道:“足足三十八个耳光!每一个都清晰可闻,萧岚挨完打竟然还能保持清醒,可见脸皮足够厚的。”
萧太妃茶都忘了喝,听得一愣一愣的。
叶菘蓝便道:“这生气啊,完全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气大伤身,为了旁人不值得,公主这几日也跟着萎靡,都消瘦了许多。”
萧太妃看了看两个孩子亮晶晶的目光,噗嗤一笑,“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开心果专门来逗我高兴,我不气就是了。”
说着,她又道:“那萧氏的孩子没事吧?”
陈姝珏回道:“放心吧,瓷实着呢。”
萧太妃这才放下心来,如果萧岚因此小产了,对两个孩子的名声影响不好。
这么想着,萧太妃又笑了起来,“你们两个鬼灵精,这种损招都能想出来,不过见到这两个人狗咬狗,我心里确实痛快了不少。”
恒帝得知之后没说什么,只是喝令萧家来人把萧岚领了回去,据说半路上那个孩子就被悄悄流掉了,至于萧家的惩罚后续,就不值得再分神注意了。
过了年,很快就是元宵节。
叶连城和叶苏木两父子最近挺忙,叶菘蓝也不爱和许娇娇相看两生厌,所以最近住在柳三娘那里。
元宵夜市上,叶菘蓝左手拉着柳三娘,右手招呼着谢唯则,在各个摊位中如鱼得水。
叶菘蓝站在面具摊位前在狐狸和小兔之间难以抉择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叶姑娘!”
她回过头,却实在想不起对方是谁,那人也不尴尬,自我介绍道:“在下张宁炜,是严州来的商人,听窦老板经常提起你,今日得见实在有缘。”
听他说是商人,叶菘蓝本来还不觉得怎么,结果他又说窦淮经常跟他说起自己,就心生警惕了。
窦淮绝不会跟别人轻易说起她的,他太清楚一旦叶菘蓝做生意的事情暴露,那么大的一条产业链绝无可能幸免,这个世道还是对女子有些束缚的。
这个张宁炜以前从未听说过,怎么可能让窦淮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叶菘蓝面不改色道:“可说的是玉泉山庄的窦老板?我也常听爹爹说起他。”
意思就是说窦淮就算跟姓叶的有交情也是跟永城侯,跟我也没关系,你不要瞎说。
张宁炜隐晦一笑,“郡主说笑了,同行中谁不知道窦老板与郡主你合作不短的时间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府小姐,每日不是喝茶绣花,就是写字弹琴,哪里可能去和窦老板合作呢?”
张宁炜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一步,大大超过了礼貌的社交距离,叶菘蓝冷了脸色,刚要开口,谢唯则在一旁出声道:“我奉劝你别再骚扰她,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