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邱章悔得在原地直转圈圈,又不能说出去,何必要让他得知!
…………
叶菘蓝终于得到允许休息,她屁股以下几乎要没有知觉了。
吴华笑盈盈地奉茶,“这是此地很有名的酥糕,香脆可口齿颊留香,郡主快尝尝。”
叶菘蓝瞄了一眼恒帝,没有伸手拿。
看得吴华心里直打鼓,临安郡主本就在这里受了委屈,还被恒帝罚站这么久,别是从此疏远了。
谁知她吸了吸鼻子,道:“臣女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恒帝看着叶菘蓝睫毛尖上还残留的湿意,又一次感受到她的乖。本来他也觉得自己忘记时间,罚站太久有点欺负人了,脑子里还在琢磨该怎么哄好她。
结果她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叶菘蓝一开始确实不知道恒帝为什么这么生气,站了一会就开始东想西想,终于想明白了。
在她看来,耶赛尔是跟她好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又是分别多年好不容易相见,跟着他来玩一玩没什么,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就跟被外男拐跑了没什么两样。
尤其这里还是古代,如若有心人在中间添油加醋,她的名声就毁了,回去也会被人背地里戳脊梁骨。
想通这一点,虽然尚有怨气,也是对自己的考虑不周全,她明白恒帝是为了她好。
发现邱章要走,她瞅准机会开口,想着有外人在,即便恒帝还在气头上,也不会不顾她的面子,应该能结束罚站。
叶菘蓝没有吃糕点,也是想先把事情说清楚,就怕恒帝隐而不发。
两人对视中,叶菘蓝看到恒帝笑了一下,这一笑就如冰雪消融,“乖姑娘。”
叶菘蓝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般扭开了头,为了不那么输掉气势,佯装无事地喝了口茶,一边偷看恒帝一边捏起糕点吃了起来。
吴华一副幸福得不得了的模样,眼神滴溜溜在恒帝与叶菘蓝之间来回,虽然他非常享受在现场,但是一个合格的cp粉应该有眼力见儿,于是吴华找了个借口退出去了。
吴华离开后,屋内的气氛更奇怪了,叶菘蓝嘴里的酥糕应该是刚出炉的,很是酥脆,她一咬咔嚓的声音在安静的地方别提多明显了。
恒帝仿佛无视了她的存在一样,埋头没理她,叶菘蓝控制着咀嚼的频率,用手捂着嘴吃完了一盘酥糕。
耶赛尔的胆子也不小,趁夜溜进了恒国的驻地,只为了确认叶菘蓝的安全。
他也很自责,本来说好的由他保驾护航,半路弄丢了人不说还被家长发现了。
叶菘蓝第二日就会启程回去,往后也估计再没有机会去交趾做客,耶赛尔便送给叶菘蓝一只隼鹰,已经被他驯化得很听话了,可以帮助二人避开传信的官吏直接通信。
恒帝对于她一夜之间多出来的隼鹰并没有追究,只是听说耶赛尔当夜回去之后再床上躺了好几日。
邱章抓心挠肺了好几日,恒帝的车马离开后,“替身”叶苏木被留下来收尾,共事了几日后这才把前因后果讲明白,原来人家是兄妹。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不是轻松,而是怅然若失,瓜是假的,当事人澄清了,白激动了。
回去的路途就明显舒服了很多,最主要是不必担心流匪和强盗,远远见到恒帝车队的规模就知道轻易惹不起,也有恶向胆边生的撞了上来,还没靠近便被禁军收拾干净了。
唯一让叶菘蓝头疼的就是路上恒帝经常召见她,他们俩首先是君臣,这是别人羡慕嫉妒恨的殊荣。她努力把自己往马车的角落里塞,恒帝就闷头处理政事,甚至底下的人汇报也不避讳着她。
这日快马加鞭的奏折送到了恒帝手上,他看完后沉思良久,突然把头转向叶菘蓝,“如今风调雨顺,吏部尚书请旨广开恩科,你怎么看?”
正坐在软垫上惬意看话本的叶菘蓝登时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这是我能免费听的东西么?!
她恨不得时光回溯到一分钟前然后跳窗而逃,你在干什么,是不是钓鱼执法呢!
叶菘蓝惊恐地看了一眼对面装啥也没听见的吴华,心里慌得一比,发现恒帝还在看着她,便挤出一个尬笑道:“陛下赎罪,臣女对此事...嗯,一窍不通呢。”
恒帝点点头,“当面欺君,罪无可恕,来人啊...”
“陛下!陛下息怒!”叶菘蓝伸出一只尔康手,“臣女是觉得陛下英明神武、仁厚礼贤、四海同钦,想必心中自有决断,哪里有臣女说道的理由呢?”
嚯,临安郡主拍了好大一个马屁!我自愧不如!吴华心想。
“朕准你说道说道,开始吧。”
叶菘蓝深知退无可退,提前摆好请罪的姿势,大胆开麦:“如今我朝已渐渐步入正轨,国家仍然百废待兴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科举大军的数量过于庞大,但是科考三年才一次,这其中太多的有志之士出头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