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叶菘蓝外出过两回,碰上过一次周图南。
总的来说,周图南仪表堂堂饱读诗书,叶菘蓝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是不可避免的,他又有当下社会背景中大部分男人该有的通病。
周图南主动邀请叶菘蓝出去,叶菘蓝也欣然赴约。
六月中旬,叶连城的堂妹一家来京走亲戚。
叶葳嫁去了绵州,丈夫还是叶连城给介绍的,老实本分,为人轴是轴了点,胜在人品好。
几年来夫妻俩和美恩爱,叶葳每年都来看看堂兄,不过去岁生了个二胎耽误了,今年差不多能出远门了之后才来拜访。
堂姑非常不喜欢许娇娇,专门找了个她没在的时间上门的。
叶连城跟堂姑父在书房说着话,堂姑则拉着叶菘蓝到院子里说悄悄话。
堂姑在绵州染了十足的口音,吴侬软语眉眼婉约,叫起菘蓝二字时别有一番韵味。
二人在院子里的廊亭对面而坐,叶葳轻声问道:“周家的公子你已经见过了,瞧着怎么样?”
叶菘蓝如实回道:“见过的,人也不错,温文有礼。”
叶葳一听心中就有了数,只夸有礼,想必是好感一般,只能说了一种不会出错的夸法,可见没有多喜欢。
“这个周公子确实不错,要家世有家世,要文采有文采,听说他父亲托关系让他在国子监当助教,那也是旁人求不得的差事。”叶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不过堂姑多一句嘴,他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姓白,叫白蕊。那孩子也是命苦,自幼失怙无依无靠,当年周大人的母亲想带在身边的,不过周大人的正妻是个霸道的,直接给拦下了。”
叶菘蓝听到这里,心中已经猜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了,嘴上却没吱声,眼神示意叶葳摩多摩多。
叶葳便接着道:“我住在绵州,跟周家离得近,对他们家的事情打听过。这姑娘一直养在别院的庄子上,偶尔也来找外祖母坐坐,逢年过节的还会小住两日,和周公子必然是感情深厚。”
她拍了拍叶菘蓝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猜,你过门之后,十有八九那个祖母会让这个白姑娘进门当妾,虽说是妾室,她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做依靠,又受长辈疼爱,就怕她会爬到你头上撒野。即便是你把她拿捏了,这么个人在眼前这实在是添堵。我把这些说给你,你心里有个底。”
叶菘蓝知道叶葳是真好心好意,这事现在拿出来说没门没谱,有心人传出去还以为叶菘蓝没进门就挤兑婆家的遗孤呢。
谢过叶葳之后,叶菘蓝心想:哈哈,我最爱的瓜又来啦!
傍晚,叶菘蓝主动留了两口子多用一顿饭,闹得二人非常不好意思,回家的路上,叶葳突然抹起了眼泪。
堂姑父见妻子落泪,心里也不好受,只得无声安慰。
叶葳哭得好不委屈,“天杀的陈巽,昏庸无道千刀万剐!若不是他,菘蓝也不会被生在外头,更不会抱错流落在外,多好的孩子…”
堂姑父忙道:“这话你当着我说说也便罢了,万不可同他人乱说,他总归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即便…也不是你我能多嘴的。”
…………
陈姝珏最近来永城侯府来得异常勤快。
据她所说,珍贝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跟她较上劲了,每回在宫里头碰到都要阴阳怪气一番,偏偏她身为大恒国的公主也舍不下面子当街跟珍贝拉吵上。
叶菘蓝这里吃的玩的花样都很多,她躲到这里想清闲,另外也是来取取经,看能不能整一下那个珍贝拉。
叶菘蓝顿觉无语,“你是公主你怕她做什么,还有,为什么整人你要来问我?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陈姝珏白她一眼,“你变了,你不在乎我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的。”
说着她话锋一转,又道:“我昨日见到你那个未婚夫了,他不止一个人,还跟着一个娇弱的小表妹,二人并肩而行,旁若无人地逛街——”
她尾音拉得极长,十足十的咬牙切齿。
叶菘蓝也来了兴致,问:“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青梅?”
陈姝珏点头如捣蒜,“就是她就是她!哎哟,你可不知道,穿着一身儿的白,身形纤细,那叫一个扶风弱柳,我见犹怜。而且啊,跟你那个未婚夫说话的时候,莺莺细语婉转又动听。”
她描述地绘声绘色,还有肢体动作,把白蕊的模样学得有模有样,一时间屋子里都是笑闹声。
等到真的见了面之后,叶菘蓝着实领教了什么叫做白莲花。
周图南约见叶菘蓝去京郊骑马,他还不算直男,事前问过,叶菘蓝说不大会,他就真以为叶菘蓝一点都不会,还说到时候会亲自教她。
偌大一个马场,碧草如茵沃野千里,京中许多人都去过。
叶菘蓝想着冲两家的交情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打扮的轻便又好看去了。
结果到了马场一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