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简直是干净得别说妃子了就连陪睡宫女都没,而长辈则更是一枝独秀。
前太子死的实在早,除了一个太子妃,就只有一个太子妃母家塞进去的太子妃胞妹。
人家小两口成婚不久正是蜜里调油呢,这个妹妹进了东宫也纯是个隐形人,据说都没侍过寝。
昏君与齐贵妃对前太子遗留的势力斩草除根的时候,前太子妃出逃也没忘记这个妹妹,她自己病死以后,两个孩子就被妹妹抚养,恒帝登基时只把这个姨母封了太妃。
满宫上下就她一个,可不就是一枝独秀?
但是现在这个太妃要见她是为什么呢?
嘴上不理解,她也还是要盛装入宫的。
也不是第一回来了,叶菘蓝已经没了最初的紧绷,低着头跟着太监小步走着。
你别说这皇宫里的地砖可真是讲究哈,还有雕刻捏!
太妃的寝宫没走几步就到了,但这是宫人的没几步,再看叶菘蓝,已经在大喘气了。
这宫里怎么可以这么绕啊?一路走过来得过了十七八个门槛了吧?
要不是有宫人带路,高低得迷路。
叶菘蓝进了院子,见里面的宫人严肃非常,不由得心里一紧,别是无意中得罪了这位太妃娘娘了吧?
殿内倒是暖和非常,一位端庄秀气的中年妇人坐在上座,见到叶菘蓝便道:“你瞧,哀家就说不要搞得这么正式吧?把五姑娘都吓着了。”
叶菘蓝连忙跪地行礼,还说了拜年的吉祥话,被妇人起身扶了一下,“好孩子,起来吧。”
她刚一落座,瓜果点心就一碟碟的摆上了,余光一看,竟都是她喜欢吃的。
萧太妃笑眯眯道:“旁人都叫你五姑娘,哀家也这么叫你了,可否?”
叶菘蓝忙不迭点头应好。
见她实在拘谨,萧太妃又道;“别怕,哀家这回叫你来,就是想见见你。姝珏这丫头被陛下与我宠得有些骄纵,从前也未见哪家的小姐同她走得近,近些日子嘴上总说起你,夸你夸得我非常好奇,我这地方啊平日里太过清净,你若是不介意,可以时常递牌子进来陪我说说话。”
说着,一旁的小宫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牌,刻着萧太妃的名讳,底下还坠着墨绿的流苏。
叶菘蓝看了一眼萧太妃,壮着胆子接了过来,对萧太妃道了谢。
后面萧太妃和蔼地跟叶菘蓝唠嗑,全程都很平易近人,叶菘蓝不敢放松,挑着捡着聊了全程。
萧太妃身子可能不大健硕,毕竟年轻时没少受罪,聊了小半个时辰就有点疲惫,叶菘蓝看了一眼天色,起身道:“多有叨扰,时辰也不早了,臣女这便告退吧。”
于是又被恭恭敬敬送出去了。
出了大门,冷风一吹,叶菘蓝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坐僵的屁股,缓缓跟着宫人走。
她半日不在家,早上又是被萧太妃叫走的,回来后叶连城必然要问一问。
叶菘蓝仔细回忆着与萧太妃的细节,又指了指带回来的东西,“还有这些,都是太妃娘娘送我的,我推辞了一番没推回去。”
叶连城点点头,但觉得这件事没什么稀奇,萧太妃最是宠爱陈姝珏,因为陈姝珏而对叶菘蓝在意也是情理之中。
就算是想拉拢永城侯府,见萧太妃的事情陛下那里也是过了明路,陛下默许了的。
于是他安抚了几句,让叶菘蓝不必太过在意,萧太妃不是两面三刀的人,以后相处没那么多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