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了您吶!
袁匡心气不顺地回到教室,自顾自趴在课桌上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中听到早读铃声响起,还有夹杂着其它什么动静,悉悉索索的让人烦躁。
他拧着眉换另一边继续睡。
直到一阵激烈的掌声响起。
“啪啪啪啪——”
袁匡惊得一哆嗦,抬头茫然左右环顾了一圈,两手无意识地加入拍手行列,“…啥事啊?”
“新同学啊!”梁召明显惊讶得很,“这颜值你都看不上?”
“哥们睡觉呢,哪顾得上什么颜值不颜值的!”袁匡一脸不屑,“也就是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才见一个哇哇乱叫一个。”
梁召呵呵一笑,点头,“行,这逼都让你装完了。”
“承让承让——”
上一秒一脸嘚瑟,下一秒整个人僵硬石化。
“那人谁?!!!”
“哪个?”梁召顺着他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瞬间气笑了,“转学生,也就是我刚刚所说的新同学。怎么?不是看不上人家吗?”
“我去,别冤枉人啊!”袁匡听不下去了,“什么叫看不上人家,我是看不上你们!”
梁召:“……”行行行,以为你装到那个程度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再创新高。
“新同学叫啥?”
梁召指了指黑板,“那不写着呢,温娴。”
温娴?
袁匡啧啧嘴,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人如其名,字如其人啊!
“欸,对了,怎么这会儿才转过来啊?”
“你问我,我问谁?”梁召一脸无语,“不过听老杨说是英国转来的。”
“留学生?!”他有点惊了。
梁召摸摸下巴,“呃…好像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
***
高一已经过去半数时间,班级座位也早已固定,温娴没得选,与脸红得黑的体委成为了同桌。
安顿完转学生的事情,班主任的工作还不算完,老杨拿起讲桌上的通知单,用磁力贴粘在了黑板边侧的通知栏处。
“奥赛的通知已经下发了,有意向的同学可以到学委那报名,参加学校的筛选考试。”
奥赛?
温娴眼眸微动。
国际奥林匹克竞赛,这大抵算是这个阶段的高中生所能触摸到的难度最大、含金量最高、奖项最能拿得出手的荣誉。
不论是数学奥林匹克竞赛(IMO),还是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IPHO),亦或是其它,每年均由参与竞赛的各国轮举办,参赛队伍覆盖了世界上近百个国家和地区。
从校内选拔一步步走到国家队,再到参赛拿奖,每一步所代表的意义都呈指数式增长。
更直观一点的便是,它会为最终的赢家提前锁定一张来自任意一所大学的录取offer。
是的,世界上任意一所。
下课铃响,跟同桌杨腾要了份课表,温娴自顾自低头抄写起来。
“新同学,你不去看看吗?”
面前冷不丁响来一道女生,声线软糯,拖着长长的尾音。
温娴停笔,抬眸向前桌。
女孩眨巴眨巴眼,好奇地回望过来。
通知栏前面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如此倒显得没她们这些纹丝不动的人尤为突出。
“嘿嘿,我叫唐可。”女孩说着话,又笑嘻嘻地捅了捅自己同桌,“呐,这咱班的班长李予。”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女孩的侧脸。
“你们好,温娴。”好看的眉眼微弯,笑容从眼底漫溢开来。
从某种角度来说,班主任老杨座位安排的确实用心良苦。李予、唐可的成绩不错,一个是班长,一个是班里的学委,妥妥的成绩上位圈。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先富带动后富?学霸带动学渣?
“嘿嘿,我知道!”唐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收起那直勾勾的眼神,“你参加竞赛吗?不用排队和他们挤来挤去的,我直接给你填上名字就行!”
温娴的学习成绩不差,但也只是相较于平常人来说,而这种学科知识的智力竞赛,她自觉不是她所能掺和的。
况且,她的精力也不允许自己在准备美术双年展的空余,再去攻克那些一个又一个的竞赛难题。
与奥赛相同,美术双年展也是一个让青年画家脱颖而出、声名鹊起的最佳舞台。
是艺术圈中极为重要的一大盛典。
而温娴回国的另一方面因素,便是为了这场隔年举办的双年展。
理智清晰的对自己今后的人生做出规划,温娴没什么兴趣掺和奥赛也就不那么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