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点问题都处理不了,怎么和小好在一起。”
李瑾舟当天和石蓝菲见面,聊了很久。李晚卿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奇怪的是,自那以后二弟不再推拒这门亲事,甚至几天都没出现了。得找他好好聊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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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
暗卫首领刘能正在汇报三皇子的动向,又想起一事,顺口提了:“城东当铺的掌柜前些日子收到一件珍重珠宝,他替殿下办事,识得宫中之物,所以一并汇报了。”
顾舒珩抬头,接过刘能递来的画纸,揭开之时听他说道:“这珠串的样式确实眼熟,有些像……”话音就被顾舒珩阻断道:“是南海王进贡的。”
他分明赐给了李晚卿!她竟然当了?她堂堂一个郡主,会缺钱用?
顾舒珩的长眉一皱,冷冷开口:“是什么去典当的?”
刘能:“典当人是双子山附近一个茶尞的老板娘,她并不知此物的价值。属下又派人查过,那老板娘说珠串是一个姑娘给她的,用来换了两碗酸梅汤,和……几锭碎银。”
好个李晚卿啊!顾舒珩立时手握成拳,额角微跳又问:“两碗?”
刘能的后背一凉:“是,当时随行的还有位公子,听老板娘说,她喊他……哥哥。”
哥哥?她喊他哥哥?顾舒珩气极反笑:“查出来!”查出那位哥哥的身份,杀他千万遍!
刘能领命退下后,顾舒珩越想越心躁,脑中全是李晚卿和“哥哥”同游的画面,她竟敢卖了他送出去的珠串,还只换了两碗酸梅汤?她到底有几个胆子啊!
李晚卿……顾舒珩的口中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以至于安洛进来伺候之时,自作聪明地提议道:“殿下既然挂念郡主,要不要去郡主府?”
顾舒珩冷冷地斜视,起身,抬腿将他踹倒在地,居高临下道:“备马。”
到底还是来了郡主府,如往常一样他坐在马车内,想着继续用之前的身份,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再试探她。若她真与人有染,根本不用参加那什么选秀,他会直接将人绑在东宫,若她听话懂事,一切还好说。
正想着,安洛轻叩车门,说是看到郡主了。顾舒珩悄悄撩开车帘,看到了李晚卿,还有她身旁的男子,有些眼熟,心里有了答案,还是问了安洛。
安洛回答:“是状元郎楚清。”
果真是他,顾舒珩又问:“他和郡主走得很近?”
“前不久郡主召开了书友会,邀请了不少书生公子参加,状元郎当属才情第一,郡主自然对他青睐有加。”安洛对京中传闻自然了如指掌,只是斟酌在殿下面前的说辞。
顾舒珩冷声道:“还有呢?”
“还还有,前不久郡主和府上的二公子出外郊游,带上了状元郎,随行的还有几人,当真是年轻气盛,玩心甚重,后来还一起去爬山,应当是好友。”
“是吗?”顾舒珩的声音刻意凉薄,眸中毫无波澜:“状元郎像是玩心甚重的人?”
安洛立时垂头弯腰:“奴才失言,望殿下恕罪。”
顾舒珩又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楚清送李晚卿到府门就停步了。
月下散心,当真是诗情画意,郎情妾意啊!顾舒珩一甩车帘,心下认定那位“哥哥”就是楚清,甚觉荒唐可笑,看来这位状元郎的仕途走得不会太顺了。
短短时间,顾舒珩已然替楚清规划好他的未来,眼下父皇喜欢他,那就慢慢把他搞垮,他这辈子都休想回京师,让他烂在荒凉的封地,死于葬身之所!
“回宫。”马车悄无声息离开了巷道,这一点声响却没逃过宋天仇的耳朵,只是陪在李晚卿身边,无法走开。
月色下,李晚卿低头看向脚面,双手交缠在身后,正在和楚清告别,“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很任性很无礼,是不是?”
“郡主并非如此。”楚清微微一笑:“能与郡主相识相交,是在下的荣幸,郡主其实很聪慧,在下只教了一段时间,郡主已经能举一反三了,来日,定有大作为。”
“这话,是我该和你说的。”李晚卿笑道:“我有几分能耐,我自己知道。”若非重生加持,她恐怕输得一败涂地。
李晚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我亦师亦友,虽然你不用再教我读书,但你我已经是朋友了,对不对?你若是遇到麻烦事,记得找我。”
“好。”楚清看着她,眸眼纷乱,被她拍过的肩膀微微发烫。
“再见啦。”李晚卿朝他挥手。
楚清望着她的身影,慢慢收回视线,转身离开,月色下,孤身孑然,三分寂灭七分圆缺,岁月的齿轮在瞬间背叩开,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