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名下珍铺遍布九重天,难道要事必躬亲吗?”许昌脸色难看,带了一丝戾气,“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了,这你卖我买的事关他诛魔殿什么事。”
连正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拿起桌上茶盏撇去茶沫,借动作遮住那双含笑的桃花眼,“许兄,慎言呐。”
许昌冷哼一声,一口饮下递过来的茶水,压了压堵在心口里的郁气。
“来人!”
家仆上前,“家主。”
许昌手里捏着茶盏,咬牙道:“传令下去,把丹药铺子先关上一段时间,细细查探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抓住弄瘸了关到通天狱去。”
“是,家主。”
连正坐在一旁,低垂着眸子,目光落到膝上淡金色的布料上,似乎上面绣着的金丝暗纹格外吸引人注意。
十二个时辰一到,白衣墨发的诛魔殿修士从许家尽数,许昌面色发寒望着传送阵的残光,手里的杯子被他捏成碎片。
与此同时,诛魔殿最高处站着一人,白衣玉面,梅花瓣满天飞舞,还未落到他发间便被绞灭,肩上乌鸟左爪一勾,振翅飞到半空,乌色尽褪变幻成一只青色华丽的翠鸟,抖了下羽上梅瓣,向着远处疾飞而去。
——
“沉心静气,心剑合一。”
啪,是剑鞘打到手背上的声音,秦玉书听着都痛,她手臂发酸,额上汗滴没入遮面布条消失不见,只是有些痒。
冯青声音淡淡,“错了,去抄剑法一百遍。”
弟子喏喏道:“是。”
秦玉书手有些发抖,但是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变,春生剑上放着一颗圆珠子,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但到底是没掉,她现下眼上蒙着布条看不到东西,只能听声辨位。
“是以变而不变,明于心间……”冯青拍了下手心,语气轻快,“咦?瞧着有些无聊,不若换个方式。”
话音刚落,秦玉书听到有数到破风声传来,她侧身一躲避过暗器,剑绕了一圈,上面珠子在剑上晃悠悠的滚了两下,停到剑中段。
她还没站稳又是一道暗器袭来,秦玉书手一抬,右脚向后一退,弯身避过暗器,她还没起身,另一道暗器已至,她侧头转身,暗器从她耳旁擦过。
剑上珠子滚到刃旁,秦玉书肩膀一抬使了巧劲,珠子晃晃悠悠的回到剑身上,她正要起身,一道疾风从左向右袭到她喉间。
当
春生剑挡到身前,暗器被击的粉碎,剑上珠子落到地面滚了一圈沾上灰尘,她摘下脸上布条,行了个弟子礼。
冯青敲打着掌心,嘴角带笑,“唔,罚什么好呢?”
秦玉书听着这句话只觉得牙痛,冯青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上次罚她去斩竹叶,非得是一叶三段片片相同,再上次是削鱼片,非得是薄如蚕翼片片透光。
冯青被远处水面晃了下眼,心里有了主意,“那就罚你分珠子吧。”
哗啦一声,两袋子珍珠落到山前小潭,橙色珍珠跟紫色珍珠都泛着微光没到水中,秦玉书深吸一口气,抱剑行礼。
“是,教习。”
冯青温和笑笑,“明日卯时一刻,希望各位不要迟到,散学。”
珍珠粒粒饱满,散落到小潭各处,秦玉书用剑尖挑起一颗珍珠,放到一旁布袋里,珍珠颜色本来差距就不大,浸在水里更是分不清是橙色还是紫色,好不容易挑到一半,水波一荡剑上珍珠又落回水里。
秦玉书叹了口气,“蓝兰,不用你挑。”
蓝兰也是剑修,长相清秀,她看着秦玉书空空的剑尖吐了下舌头,“对不起呀,玉书,我想帮你来着。”她又慢慢退回去,坐到岸边,“你说教习是不是针对你呀,怎么次次惩罚比别人难呢?”
秦玉书低着头专心挑珍珠,“无事。”
蓝兰性格活泼,秦玉书刚开始来的时候她就一脸好奇的上来交朋友,哪怕秦玉书性子不冷不热蓝兰一个人也能圆上话。
蓝兰无聊的靠在一旁,想了会,拿出来一袋子珍珠,“要不我们拿这个抵吧,反正都一样,一个个挑出来,多麻烦呀。”
“不用。”秦玉书挑了一大半了,刚开始难一些,后来慢慢掌握了力道,珍珠倒是能稳稳待到剑尖上。
珍珠袋子在蓝兰手上晃来晃去,蓝兰拖着脸颊道:“玉书啊,你这也太老实了。”
又是一颗珍珠被挑出水面,划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落到布袋里。
蓝兰看了一眼,“真好看。”远处有人在喊蓝兰,蓝兰应了一声,收了珍珠袋子,“我走啦玉书,拜拜。”
“嗯。”
莫云儿在识海里懒洋洋道:“教习是不是在针对你呀。”
秦玉书反问,“你不知道?”
冯青当然不是在针对她,只是她性子浮躁,冯青喜欢多磨磨她的性子,让她心静下来没有那么浮躁。
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