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锦衣卫只有四十多人,很快被御林军几百人人数压倒下砍杀殆尽。
这下御林军整齐地分列在宫门两边,唐诏和众多士兵驾马长驱直入。
镇国公的腰佝偻下去,无可奈何。
宫里有大部分锦衣卫,但人数上根本不敌,叛军压倒性胜利。
密道被毁,睿武帝披头散发地在宫道里逃窜,唐诏远远地看着,把手里的弓箭递给身侧的临康郡主。
临康郡主接过,张弓搭箭,满是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睿武帝的背影。
在他快要跑到拐角之前,涂满剧毒的黑色箭矢贯穿了他的后脑勺,一击毙命。
她颤抖着手放下弓箭,道:“他是我的表哥,但不是一位好君主,我很早就投靠燕王,成为燕王在他身边的底牌了。”
唐诏:“现在,您的执念该了却了。”
他掉转马头,驾马前往金銮殿。
所有皇室成员被搜罗出来,关进牢里,玉玺交到唐诏手里。
反叛只维持了两个时辰就结束了,大厦已倾。
众官员战战兢兢地俯首称臣,为首的内阁老臣率先提出拥唐诏为帝,请他肃清朝纲。
其他官员一同附和,两天两夜飞快赶出换代文书
,义正辞严,理由充分,请新帝继位。
唐诏,不,现在应该说是燕诏,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建晖。
……
燕诏登基后第一次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后。
站在武官首位的镇国公忽然眉头一跳,心底有了不妙的预感。
追崇燕诏的几个文官站出来,附和道:“国不可一日无后,臣等亦请求圣上尽早立后。”
燕诏冷峻的面容有了几分柔和的笑:“镇国公之女唐挽,与朕情谊深厚,聪慧柔淑,德才兼备,堪为国母。”
朝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纷纷跪下附议。
至于别的想法,半点都不敢有。
镇国公两眼一黑,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被燕诏提及时,走出列,俯下身只能道:“承蒙圣上厚爱,微臣替小女谢过。”
他已经接受现实,他就是被昔日的发妻利用,给别人养儿子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精心培养过这个儿子,对他也有感情。现在他还尊敬着自己,但他已是帝王,自己万万不可有一点忤逆之心。
“礼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何在?”
“微臣在。”
“封后大典需大办,三日之内走完流程。”
他们连连应声:
“微臣领旨。”
镇国公是什么好命啊?养的儿子是新帝,女儿快要成为皇后了,这一生只要他自己不作妖,保准尊贵一辈子了。
唐挽在反叛结束当天就被接回镇国公府了,燕诏登基后,她就被接到了宫里。
剧情的落幕比原定中快得多,至少这个时候还没到深冬。
燕诏下朝时她才刚醒,他挥退婢女,走到了榻前,扶住她伸出来的手。
“哥哥?”唐挽的声音尤带几分慵懒,掀开帘帐望向他。
“是我。”燕诏坐到她身旁,揽过她,嗓音温柔,“挽挽,我为你束发。”
他说要为她束发,实际上搂着她吻了半天,才抱她起来,放在梳妆台前。
他认认真真地替她挽好发,捧起她的小脸给她画眉,末了,俯身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怎么还一直叫我哥哥呢?”
她瘪了瘪嘴,水润润的眼睛扫他一眼:“我只是习惯了,下意识就这么叫了。”
没等他说话,她柔软的掌心盖住他放在她左脸的手上,抬眸笑盈盈地望他:“当然了,你不是我亲生哥哥,我真的很高兴。”
他眉眼里满是爱怜,和她亲昵片刻,喟叹道:“三日之
后举行封后大典,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少顷,他轻声问起:“昨天你和母亲谈得怎样?”
唐挽面上没有异常,无悲无喜,只抿唇笑了:“也没什么,她说她对不起我,可她有需要效忠的主上,为保大局,才会选择让我早产,不奢求我原谅。”
“我没什么特别感觉,可能是对母亲的感情也淡了,从小到大陪着我的只有你,我最在意你,别的都不能影响我。”
燕诏黑眸幽黑,抚摸着她的小脸,唇角微微勾起,俯身贴了贴她的耳畔,柔声道:“我也是,挽挽,我也最在意你。”
用了早膳,他带她到御书房。
她坐在一边给他研磨,他含笑着看着她很久,才提笔开始批奏折。
不多时,几个被派去剿匪的武将求见。
他们没敢抬头看,顾着回禀:“圣上容禀,烽山上的贼匪拒绝劝降,甚至接连在夜里暗中下山行动,种种行为,皆有不臣之心。”
燕诏搁下笔,淡凉的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