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对祂有了一定的信任度,并且在感情上也趋向于将祂看作自己人。
那么……
丘比再度抬起头对上夏油杰的视线,用格外不解的语气继续道:“我只是没想到,我的行为竟然会被你们解读成为‘过度溺爱’吗?”
以疑惑来反驳他的问题,给出另一个令人讶异的答案。
惊讶这种一瞬间的情感是会使人防备降低的,哪怕只是一瞬,祂也能够借由对方的这种片段式情绪,来再度掌握引导话题的主动权。
“可我只是在按照由美所期望的方式行动罢了。”丘比回答。
“嗯?”
丘比的回复实在是过于出乎意料,夏油杰不由得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哼。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整个高层遍寻不见的袭击渡边议员一家的诅咒师,其实由美是知道他的模样的。”
丘比带着纯良的表情,扔下这个惊雷。
讶异的答案过后,再切入一个更加震撼,又与之有着微妙关联但实际上与提问者原问题毫不相干的事实。
拉偏思维混淆视线的同时,也能够进一步将夏油杰带入祂的节奏。
果不其然,夏油杰听后双眼微微睁大,显而易见的惊讶浮现在他的面上。
“渡边由美竟然知道凶手的长相吗?!”
——上钩了。
丘比浅浅的勾唇,随后在夏油杰的注视下点头肯定。
“可是她如果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夏油杰分外不解的喃喃自问。
有了丘比前边边戏弄边带他分析局势的经历在,此刻他并没有全篇靠着询问丘比来得到答案,而是开始下意识的结合有关案发现场的记忆,以及自己所知的渡边议员一事的后续进行推断。
很快,他就从自己的认知中找到了违和之处。
“不,不对!”
夏油杰蹙眉驳回了自己之前的疑问。
“如果渡边由美知道凶手的长相,为什么渡边议员会不知道?”
咒术界正是因为情报太少,才无法锁定对渡边议员一家出手的诅咒师的。
渡边议员当时已经重伤昏迷暂且不论,可渡边由美不是,她从头至尾都保持了绝对的清醒。
就算渡边由美性格怯懦,有这种程度的仇恨在,她也不可能向自己的父亲隐瞒那名诅咒师的情报,更何况只要他们给出相关情报,咒术界高层就算为了维持表里世界的平衡,也会掘地三尺,将凶手找出来交差才对。
推论到此,夏油杰因想要确认而抬起视线与丘比相对了一瞬。
那双眼眸依旧如初见时那般,是一片平静的湖泊,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在其中留下涟漪。
夏油杰再度垂下眼,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丘比从不会无的放矢,既然她将这个情报点出来了,而他又从中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就意味着——
“这其中有隐情。”夏油杰断言道,“渡边由美身上绝对发生了什么。”
“没错!”
丘比极为捧场的给予了他鼓励式的掌声,学自五条悟的浮夸作风再度引来夏油杰的无语目光。
然而,接下来丘比的答案却让他再无暇关注她的表演。
“由美她确实见过那个诅咒师。只是,她本人将这件事‘遗忘’了。”
“是有谁对她做了什么吗?”
夏油杰再次拧紧了眉问道,今晚的谈话内容阴谋论含量过高,以至于他的思维立刻就将可能性往这方面发展。
“不对哦!”
丘比将两个食指交叉比划了个“X”字。
“是由美自己选择忘掉这件事的。”
猜测被否定的浅浅失望混着匪夷所思的答案带来的诧异,夏油杰终于端不住面上的表情。
“……这么重要的事,还能选择忘记???”
丘比被他的这番反应逗乐。
“呵呵~无法理解吗?”
迎着夏油杰满是惊诧的眸光,祂微微向前倾身,将两人本就很近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
在夏油杰愣住的目光中,丘比用一只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将紧蹙的这一小片皮肤揉开。
“因为她如果不「遗忘」这一点,自己就无法保持自己精神的稳定了。”
亲昵的举动中饱含的却是猎物彻底入圈后冰冷的餍足。
狡猾的猫科动物露出了祂的獠牙。
“呐,在你的眼中渡边由美是个怎样的孩子?”
夏油杰启唇,话未出口之际,便听见丘比又补充道:“你不需要使用礼貌的社交辞令,直接说出自己的第一映像就够了。”
既然丘比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油杰自然也就顺着祂的意愿不再修饰什么,他直言道:“她很懦弱,就算拥有强大的实力,渡边由美的心理状态也依旧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