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兄,我知道该怎么办。”
“你知道?”那人声调微扬,“那郑宸睿所作所为你没看到吗?他是来剿灭反贼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有感情了?”
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有些生气,他爱着的师妹,竟然喜欢上了敌人?
苏梓涵面上微急,忙道:“师兄你别胡说,我没有喜欢他,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句含有歧义的话让眼前的人明显一怔,师妹为什么要问他自己的心意?难道……
然而还没等他平静被打乱的心神,苏梓晗又道:“严鸣,你相信我可以吗?能不能把你的信任全部交给我?”
严鸣看着眼前人诚挚的眼神,心中一颤,是他庸俗了,师妹这样的人,他怎么能随便怀疑她呢?
“我知道了。”
严鸣低头道:“师妹,你好好保护自己,若是遇到什么不对,马上与我传书,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严鸣突然感觉到手上一暖,是苏梓涵握住了他的手。
苏梓涵抬头,目光颤动,“师兄,谢谢你。”
严鸣感受着手上温软,心中翻江倒海,点点头,道:“师妹你保护好自己,我先走了。”
看着严鸣从窗户离开,苏梓涵慢慢关上了木窗,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只是那个男人就像罂粟之花一般,让她控制不住地沉迷。
这样不对,她不应该沉溺下去。
她与郑宸睿的夫人不一样,她绝不会像那个柔弱无用的妇人一样屈居院后,她更不愿意做一个低贱的妾!
她必须要强迫自己走出来,甩掉郑宸睿,然而她虽是这么想,但盛了情爱的心中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底气不足。
第二日,郑宸睿一早看过苏梓晗后,便去上早朝。
早朝过后,郑宸睿被留在承明殿,给皇帝上报完近来他对反贼议案的纠察。
“臣最近与他们交战了几次,这些乱党都是些有组织会武功的人,恐怕来头没那么简单。”
皇帝刘銮坐在案前,看着如山的奏折有些头疼,微微扶额。
“年初北方冻死了那么多人,朕下发的赈灾银两被贪污之事还没解决,如今朕登基了两年,就出了这些乱党,真是不让朕安生。”
郑宸睿俯身道:“陛下莫要担忧,臣一定尽心竭力为陛下铲除乱党。”
“还是郑卿甚得朕心,交给你这些事朕放心,你先回去歇着吧,朕还有的要忙的。”
刘銮摆摆手,让他退下。
郑宸睿俯身行礼退了下去,旁边的曹公公为他引路。
刚走出殿门没多久,就遇到了两个人,远远地便听见他们的交流声:
“国师大人,可看看我有没有仙根?我十岁便能扛鼎,十二岁便力敌二十人,从小便有人说我是天生神人,我这资质,在整个大夏朝也是数一数二的。”
说这话的人正是车骑将军宋廉,他身穿二品官服,身材魁梧威风,眉眼英姿勃发,洋洋得意地对旁边的人说着话。
“将军说哪里的话,又与我开玩笑了。”
旁边与他说话的正是皇帝新封的国师闻思远,闻思远身穿一身蓝色的道服,三十多岁的年龄,身骨清而不瘦,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谁给你开玩笑!我当这将军,高不成低不就的,早就腻了,也想弄个仙君做做。”
闻思远轻轻一笑,没等他说话,郑宸睿便道:
“宋将军就别为难国师了,就算逼着国师大人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仙云之梯甚高,凡人也够不得。”
宋廉闻言,眯着眼看了过去,“是你……郑将军,看来今日挺繁忙的,下了朝还要去承明殿。”
郑宸睿笑道:“不过是殿下嘱咐我些小事罢了,二位在这里讨论什么呢?”
宋廉冷笑:“郑将军不都听到了,再问一遍还有什么意思?”
闻思远见这两人之间暗潮汹涌,不愿掺和,朝宋廉道:“将军,这仙根拥有与否,与外貌、力气、智力皆沾不上边,惟是天命罢了,将军虽无缘仙根,但不用气馁,在这俗世中,将军也是人上之人了,仙途一路艰辛,不如在俗世中享受繁华。”
宋廉听此哼了一声,但不敢对国师甩脸色,便冷冷地看着郑宸睿。
“两位大人,我还有其他的事,便先走一步了。”
闻思远淡淡笑着,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此处。
留下来的两位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不对头,曹公公见此,便连忙上前道:“二位与我来吧,我送两位大人出宫。”
宋廉走在前面,看着旁边的郑宸睿,声音微冷:“郑将军,我近来见你的北军在城内动静不小啊,陛下吩咐你了什么事?可别是你自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