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虽然有人不认识封念,可见到村长谢利对她恭敬的态度,还有知道谢利请了封家的人来帮忙,也多多少少猜到了封念的身份,所以对于封念的话,没人有异议。众人将窑房的门复又重重关上了。
天亮之后,调查人员来到了谢拐子的家里。是谢利打的电话,村子里头有人离世,不管怎么说,还是需要说一声的,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调查人员来了数十人,对着谢拐子家里的前前后后都认真地查探了一遍。初步排除是人为,因为没有人能够将谢拐子脸颊上的肉都咬成了碎沫。他们要将谢拐子夫妇两人的尸体拉走,仔细检查。谢利点了点头,现在谢拐子家里已经没有能说话的人了,只剩下个八岁大的儿子。
一个女调查人员在村民的带领下,去了谢利的家里,她要向谢拐子的儿子谢顺问一问当时的情况。谢利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谢顺问不出什么来,听将谢顺带回他家的村民说,现在只要一有人靠近谢顺,他就大喊大叫,缩在角落里头不露头。但是谢利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让调查人员问清楚,到时候怀疑村里头的人就不好了。
调查人员的速度很快,他们将谢拐子夫妇的尸身放在了担架上,浑身上下盖上了白布,然后抬走了。现场也拍了不少的照片。
封念在他们拍照片的时候,就安静地站在一旁观察。调查人员以为是家属,再加上封念也没做什么阻止他们的事情,就由着她站在一旁了。
从地上拖拽的血迹来看,当时谢拐子应该是发现了邪祟的,他随手拿起一把铁锹,喊着他的婆娘带着儿子躲起来。他婆娘将八岁大的儿子锁在了窑房后,又拿起一根木棍,冲到客厅来想要帮谢拐子,可谢拐子已经不敌,他临死前还想护着他婆娘,推着他婆娘往远处,所以他婆娘倒在了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可惜两人都殒命在了邪祟手里。
待揪出那邪祟,她替谢拐子夫妇做场法事吧,看在夫妇两人在死亡面前还不肯分离的深厚感情上。
做完这一切后,调查人员叮嘱谢利,在具体结果出来之前,不要让其他村民再进入谢拐子家里的周围。谢利都一一应承了下来。随后调查人员都坐上了车,离开了谢家村。
调查人员的领导,本就看着封念觉着很熟悉,想了片刻之后终于想起来了她是谁了。他立即拿起手机给魏圳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魏圳知道了封念的下落,在谢家村,而且好像与一宗命案有关。
他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给封念打去了个电话。
封念见到魏圳的来电后,将面条放回桌上,腾出一只手按下了接听键,“阿圳,找我有事?”
说实话,谢利媳妇谢招钿下面条的厨艺不错,她有点不舍得放下手里那热腾腾的面条。
“你在外头顺利吗?”魏圳在打电话之前,有好多话想问封念,可到头来,电话接通后,他就只蹦出了这句话。
魏圳的话,让封念把手里的筷子也放了下来,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觉着有些不大顺利。
碗筷相碰的声音,让魏圳复又问道,“在吃饭?”
“对,很香的面条,等我回去,给你带菜心。”封念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好像一听到魏圳的声音,她心里的阴霾就散去了不少似的。
“好,我等你,别太劳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
挂了魏圳的电话,封念几口把碗里的面条扒拉干净了,她要重新找一找关于这邪祟的线索,只要找到这邪祟的真身,才能对症下药,否则她总有一种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谢村长,谢顺有没有说些什么?”封念知道谢顺的事情,听说只要一有人靠近他,他就大喊大叫,所以几乎没有办法从他嘴里知道邪祟的事情。
谢利惋惜地摇了摇头,“没有,可怜啊,一家三口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封念猜测,谢顺应该也是受惊过度,昨晚的事情一定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所以一有陌生人靠近,他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现在只能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平复一下心情,等过后在看看他昨晚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她只能从其他地方开始找邪祟的线索。
从谢利家离开,她去了谢家村其中一户村民的家里。
“大婶,你好,请问谢裕在吗?”封念敲了敲门。
“哎,他在,你进来坐。”谢利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说从封家村请来的大师要去她家里问她儿子几个问题。见到封念的到来,她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将封念迎了进家里头。
封念刚一坐下,那大婶就推着自己的儿子谢裕走了出来,“快向人问好啊。”见儿子一直低垂着头,大婶不禁伸手推了推儿子。
“大婶,你忙吧,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封念露出了笑容,她看出了谢裕有些不自在。
大婶离开了屋子,让封念单独和谢裕说话。
她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果,先剥了一颗糖果的糖纸,往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