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之前我拜托你培育这黑色曼珠沙华,可你拒绝。现如今,要是你知道这黑色曼珠沙华一旦开花,便能救醒你的心上人,你还会推辞吗?”
“不,这怎么可能?”陈一欢对眼前这人的话抱着怀疑的态度,伍彦现如今正在尊城最出名的医院内,连专家也说她醒过来的机会极其渺茫。单凭着朵黑色的话,又怎么可能让伍彦恢复如初呢。
“信不信随你,只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那人转身离开了陈一欢的花店,独留下一盆花苗。
或许是那人的话,让陈一欢心神不宁,又或许是她十分想念伍彦,陈一欢想也不想地赶到了医院,却发现伍彦的父母在病房外抱头痛哭。
见到伍彦父母悲痛欲绝的样子,陈一欢也慌了,可她还是找到了值班护士,问了问伍彦现在的情况。
护士的话虽让陈一欢知晓伍彦还活着,可刚刚医生已下了病危通知书,也就是说伍彦的情况并不乐观。
强忍着悲痛,陈一欢在恍恍惚惚之中,又返回了花店。
桌面上,那人送来的花苗仍静静地摆放着,只是,这花苗的叶子有些枯黄,一看就是没有得到好的照料。
不知是出于花艺师的职责,还是对那人的话信了一些,陈一欢拿起花剪,细心地修剪着这盆花,将枯萎的叶子剪掉。可一时失神,她不小心剪到了手指。指尖的血珠滴落叶片之上,只见原本枯黄的叶子在一刹那间恢复了翠绿色。
手头上的花剪跌落在地,指尖上的疼痛无不在提醒着陈一欢,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并不是自己的幻想。
此时的陈一欢,发现自己心中的雀跃盖过了害怕和恐惧,那人说的或许是对的,这黑色曼珠沙华盛开之时,便是伍彦清醒之日。
封念又来到了陈一欢的花店外。这次,她在花店外遇到了陈一欢的好友徐佳。徐佳也是认出了封念是在陈一欢花店内工作的人,可能是因为太过担心陈一欢的现状,她主动与封念搭话。
当听到封念已经连续几天未曾上班后,徐佳不禁叹了口气,“哎,欢欢她也真是倒霉,摊上了这样的家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得对眼的人,又变成这样。”
从徐佳口中,封念多多少少知道了陈一欢的遭遇。片刻之后,封念忽然开口问道,“之前欢姐跟我提过,黑色曼珠沙华,不知道你可知道?”
徐佳低头想了一会,“我想起来了,欢欢之前说过。”
据徐佳的描述,前段时间,有一名神秘男子带着一盆花苗来到陈一欢的花店,许下重酬,让陈一欢帮助培育。当时陈一欢说过,这花就是黑色曼珠沙华。
可陈一欢却没有应承下来,因为她总觉着这事情处处透着古怪,那神秘男子连姓名都不愿透露半分。后来,甚至有人对外大肆渲染,陈一欢准备着手培育黑色曼珠沙华。这一些压力,陈一欢都一一顶了下来,硬是没有应承。
徐佳的话,证实了陈一欢确实与黑色曼珠沙华有过联系。可那神秘人到底是谁,为何不自己培育黑色曼珠沙华,反而想法设法让陈一欢代替他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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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
“念念,多吃点,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就好。”魏规昌不停地替封念夹菜。原本是家里头最受宠的魏聪也被冷落在一旁。
可魏聪不敢哼一声啊,曾爷爷可是在给他的债主夹菜,他是不是也要殷勤一点,说不定这债主心情一好,就给他减了一些欠费了。
他夹起一个大虾,准备放在封念碗里头的时候,忽地想起,这封念可是一个小财迷,加收利息就可能,怎么可能会减欠费。算了,还是自己吃。大虾回了他的碗里,默默地扒了几口饭。
自从应下婚约,魏规昌时不时会让封念到魏家来吃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给魏圳和封念制造见面的机会。然而,每次用餐的时候,都是魏规昌不停地替封念夹菜,魏圳安静地坐在一旁用餐。
“爷爷,我吃饱了,你们慢用。”魏圳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率先离开了餐桌。
“魏老先生,你们慢用。”见到魏圳起身,封念也随即离开。她有关于黑色曼珠沙华的事情要告诉给魏圳知道。
魏规昌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样子,脸上挂起了笑容。“太好了,魏家就快要办喜事了。”
“一点都不好,曾爷爷,圳叔是不会喜欢一个财迷的。”魏聪又扒了一口饭,自从欠了封念的债,他就紧衣缩食了好久,在学校还是蔡育霖时不时接济他,他的腰都足足瘦了半寸了。
“好好吃你的饭,在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圳叔把你下个月的零用钱都扣掉,半分钱都不给你。”魏规昌朝着魏聪好一阵吹胡子瞪眼睛。
可怜的魏聪只好又默默地添了一碗饭,哎,现在他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圳叔停了他一个月的零花钱,曾爷爷居然也要停他一个月的零花钱,他算是看出来了,封念才是他们心尖上的宝贝,自己还是静静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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