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是真的下了要庇护封念的心,翌日,就放出了魏圳已经有婚约的消息。只要封念一需要,她随时可以使用魏圳未婚妻这个名号。
走在学校的校道上,随处可以听到校园内女孩们的心碎声。
“我的男神怎么就有未婚妻了?”
“我还等着魏爷娶我呢!”
“在尊城里,除了我,还有谁配得上魏爷?”
从这些心碎声中穿过,她遇到了一起在咖啡厅打工的常意,只是没有想到常意也是一脸的沮丧。
“常意,你怎么了?考试挂科了?”
“哎,这可比考试挂科严重多了。封念,你知道吗,魏爷居然有了未婚妻了。”常意裹紧了围巾,这天越来越冷了,而魏爷有了未婚妻的消息更如同下了一场暴雪一样,把这些女孩心里的幻想都砸灭了。
知道,她当然知道了,因为她就是魏圳的未婚妻。
“我要静静。”常意丢下这话后,把她得来的兼职介绍给了封念,因为魏圳有了未婚妻,她不想去打工了。
————
按照常意给的地址,封念找到了兼职的地方,这是一家花艺店。花艺店的老板名叫陈一欢。
虽然陈一欢给人一种淡雅如菊的感觉,但她的天庭尖窄,地阁宽大;天庭是额头,地阁也就是下巴。这是水克火之相,主聪明有余,运势却坎坷不平,一生多劳碌,凡事多败少成,衣禄平平。
“你就是封念?”她见封念盯着她看,不禁伸手摸了摸脸颊,以为是脸颊上又沾上了花泥。
“是的,陈小姐您好。”封念收回了目光,一不留神职业病又犯了,她立即挂上了甜甜的笑容,借以缓解刚才的尴尬。
“别紧张,在我这里工作不难,先把这些花的名字记住,还有花语,”她以为封念是一时半会仍没适应这兼职,便耐着性子把在花艺店工作需注意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封念认真地听着注意事项,碰到不明白的地方,都会询问,陈一欢也一一解答了。
在花艺店兼职了数日,她已经熟悉了店里的一切,所以陈一欢也放心留她一人看店。
“封念,我今晚要出去,一会没顾客了,你就锁门下班吧。”
“好,”她笑着点了点头,从初次见到陈一欢的面相时,就知道陈一欢是个一生坎坷不平的人,但是却不曾见到她轻言放弃,每次她都会笑着应对每名来花艺店的顾客,不管是难缠的,还是斤斤计较的;细心修剪花卉,努力地过好每一天。
今日的陈一欢特地打扮了一回,化了一个淡妆,比平日里不化妆的她更好看了。今晚她要去相亲,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人。
片刻之后,她便如约来到了餐厅内。只是在途中,她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起来。
“一欢啊,小宝看中了一辆车,我们东拼西凑还差八万块,你明天给打过来啊。”
陈一欢的手机刚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便传出了母亲的大嗓门。可偏偏此时的陈一欢正与好友介绍的人在相亲中。更令陈一欢觉得丢人的人,自己的手机坏了,一接听便是免提,也就是说除了相亲那人,餐厅里的其他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一欢尴尬了一会后,低声答道,“妈,我在外头,一会再说。”
“一会我没空,我要给小宝做饭,你记得啊,赶紧把八万块打过来,我们明天好去提车。不说了,电话费贵。”陈一欢的母亲的语气中带着理所应当,急匆匆地把话说完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相亲结束后,陈一欢独自一人返回出租屋。今日相亲的人性子温和,和自己一样都是从外地来尊城打拼的。两人刚一坐下,便聊得很是愉快,相同的经历让他们似乎又近了几分。要不是因为那通电话,他们应该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刚换上拖鞋,好友的电话如期而至。“欢欢,今晚的相亲砸了。”
陈一欢略为难过地回答道,“我知道。”
兴许是听出了陈一欢的难过,好友好心地劝说,“不是我说你,你不能再这么纵着你父母和弟弟了,谁都不愿意成为扶弟魔。”
陈一欢勉强地挤出“嗯”字,在好友的安慰下,挂断了电话。
从绿茵村独自一人离开,到尊城租下店面,陈一欢一人独自起早贪黑,凭着对花的了解,她竟也逐渐成为一名花艺师,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而她的家人,也在媒体上看到过陈一欢的一次身影后,便如同附骨之疽,时不时地向她讨钱。在一次次得到满足后,更是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陈一欢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陈二宝发来的要钱信息。陈一欢想也不想地把手机狠狠地往地上砸去,碎成几块的手机如同她的心一般,早已四分五裂。在家里人的眼里,她就纯粹地是一个提款机而已,所谓的家人,从未关心过她的冷暖。
————
晚上九点多,花店内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