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德看向马林梵多,说:“有些事情,即使赌上性命我也想试试。”
太阳从海平线升起,照亮整片大地。
……
萨卡斯基起得很早,但不是最早。他推开房门,看着站在二楼走廊发呆的女人。
“没睡?”
特蕾莎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见萨卡斯基的声音。
萨卡斯基向她走近,又问了一遍:“你一晚上没睡。”
特蕾莎终于有了反应,她只是慢慢抬起头,茫然地看向萨卡斯基。
特蕾莎旁边没有轮椅,萨卡斯基不知道她是怎么从房间里出来。但见特蕾莎状况不对,萨卡斯基将人抱起来送回房间。
特蕾莎身上都是凉的,不知道在走廊上站了多久。
一进屋,萨卡斯基就看到没熄灭的油灯和对着门口摆放的画架。
画架上是一幅完成一般的作品。
看到画布,特蕾莎终于回神:“我画不下去了。”
“你画的很好。”不是恭维,萨卡斯基可以从画布的色彩中看到朦胧的彩色泡泡,像是云朵一般柔软的彩色泡泡,至少他很难想象那些都是用颜料调出来,用画刷画在画布上的。
特蕾莎笑笑:“我没办法画很精确的笔触,不过不是那个原因,我不知道画什么,这好像更糟糕了。”
萨卡斯基正要回应,随身携带的电话虫响了:“抱歉。”萨卡斯基将特蕾莎放到床上,接通电话。
电话虫模拟出打电话人焦急的样子:“中将大人,香波地,香波地不法地带的拍卖行被人砸了,罪犯放置了一大块不明生物的骸骨在不法地带和马林梵多之间,好多难民涌来了马林梵多。”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萨卡斯基不会拒绝工作,他快步向门口走去,快走出房间才想起来回头看一眼屋里的人。
“武运昌隆。”特蕾莎向他微笑。
萨卡斯基拉低帽檐,这次彻底走出房间。
*
驻守香波地群岛的海军在杰德和香克斯砸拍卖所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因为没有人报警,他们也没吱声。
香波地群岛是一块由红树形成的岛屿拼在一起的陆地,适宜的气候让海军将本部驻扎于此,但并不是说整片岛屿住的都是海军。往来游览的贵族游客也推动了当地灰色产业的发展,但因为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海军一直没机会插手。
所以在乱起来的时候,老油条一般的驻军都点上一支烟,衷心感慨:如果能狗咬狗一嘴毛真是再好不过。
直到黎明来临,白骨在岛屿之间架起桥梁,驻军才意识到事情大条。
驻军立刻联系骨桥另一头的海军本部,得知从桥上抵达本部的都是需要帮助的被拐卖的人时,所有人又都沉默。
守夜的新兵慌乱地给被救出来的送被子送食物,比海贼来袭时显得还要不安,直到海军将领抵达才像找到了主心骨。
“耶——还真是壮观。”
“波鲁萨利诺中将!”守夜的士兵仿佛找到主心骨。
差不多同时赶到的还有其他将领。
萨卡斯基的拳头元素化,黑红的熔浆随着他发动果实能力砸向骨架:“大喷火!”
“冰球!”寒冰顺着骨桥而上,将熔浆冻成一颗颗冰球。
“这个骨架是对海军的侮辱!”
“上面还有过来避难的民众。”
从奥哈拉回来就开始冷战的两位中将像他们的果实能力一般再次针锋相对。
“耶——”波鲁萨利诺拉了个长腔,“元帅安排谁来指挥现场?”
被熔浆和寒冰吓了一跳的小兵立马回神,一边敬礼一边回答:“是战国大将。”
三人的目光都转向落后几步的其他将领。
“战国大将,泽法老师,卡普中将,鹤中将。”
战国眉头皱得很深:“桥上还有多少人?”
“应该还有六七十人左右。”
“等他们先过来,现在马林梵多聚集了多少人?”
“已经有两百人了。”
“都有登记吗?”战国问。
“是,这就让人去登记。”
“嗯,记下姓名年龄性别还有出生地,为什么会到香波地来,小鹤,你带人去安排一下。”
“好。”
“战国大将,这是罪犯对海军尊严的挑衅。”萨卡斯基走到战国面前。
战国无声叹息:“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你们去追查造成香波地群岛混乱的犯人,并将落败的□□全部缉拿。”
萨卡斯基敬了个军礼,转身就走,满脸的不高兴。波鲁萨利诺感慨:“耶——真是扰人清梦。”
等到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走远,战国吩咐库赞:“你去帮鹤。”
“是。”库赞向战国敬礼,转身投入忙碌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