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吴三斟酌了一番那人所教的一套言词,娓娓道来,“那日,草民同平日无两异,去了面摊找爹娘……”
“那这么一说,你去到面摊便发现二人已是遇害?那便并非亲眼所见,二人是因食用了那带毒的白萝卜才中毒死亡?”
曹德重复述说吴三的供词反问了一句,可眼神却是落在了他身旁的杜仲伯身上。
至于谢以禃,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不敢违背太守所嘱咐,不敢等罪眼前人。
吴三听了,自是否认道,
“回大人,草民虽非亲眼所见,但,当日草民报官之后,县丞派了仵作当场验尸,可证实草民爹娘二人的确因毒致死。
面摊所剩的白萝卜,仵作也验试来,属相同的毒物,由此可见,草民爹娘就是被那毒物毒死了。”
闻言,曹德伸手摸了摸短须,沉吟了一声,
“你说得在理,但,一切都讲求证据,可不能只听信你一言堂,总得给被告的那方辩解的机会不是?”
惊堂木一落下,满堂肃静。
曹德一转换上和蔼的笑脸,端了端身份,轻咳一声,道,“那,一品香的掌柜你可有话要说?”
“草民自是有辩证,大人且看草民手中的账本,上面清楚记下,经咱们一品香销出去的果蔬,数目到底有多广,卖去的人群数目有多庞大,大至连越洋海外的都有。
如若是果蔬上出了事,试问大人,那些人为何都没中毒,唯独面摊的二老中毒呢?咱们害人也讲求害人的动机不是?
试问吴三,咱们有仇吗?还是说,你们家家财万贯,咱们要谋财害命不成?”
杜仲伯这话出得毒。
但,确实是事实。
两家除了是买卖关系,还真没啥牵连,别说是有深仇,以至于要用自己卖出的果蔬来毒死人。”
堂外被拦着不能进内的百姓们,作为旁观者,却也不得不承认,吴三这指正杀人的理由十分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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