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开始未察觉南虿圣女的意图。
按理,她这一趟带着三百号人来势汹汹,明摆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可,由最开始双方对上,南虿圣女明显是占着上风的。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知强不过他们,竟是弱了下来,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当把人打散之后,傅令曦便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南虿圣女打的是洮阳百姓性命的主意!
确切说,她拿捏住谢夙秉的软肋——是自己!
傅令曦不会无视洮阳百姓的生死。
也就是说,南虿圣女一开始打的主意,并非是要与他们硬碰硬地交锋,而是拿捏住百姓,以桎梏住、束缚住他们的手脚才对!
也是谢以祜无意拿着洮阳的舆图,在上面寻找合适种植灵草的地方,傅令曦才猛然对接上自己所疑惑的。
南虿圣女之所以能够潜伏,想来是那几个被忽略的盲点,正是避开他们的耳目、下毒的好时机。
不然,她刚刚缓解的疫症,怎么会突然卷土重来,且来势更凶!
“朕即刻派人去查探。”
此时,傅令曦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她恨不得将那南虿圣女拉出来鞭尸千万遍!
只是……
冷静下来后,傅令曦说出自己的直觉,“臣妾认为,他们是故意在拖延咱们。”
说不上什么有理有据,可她直接告诉自己是这般!
闻言,谢夙秉挑眉,道,“爱妃为何如此认定?”
傅令曦摇了摇头,“她们装得太假了。”
所想的这些,不过是她心中那种惴惴不安在作祟,于是,她又问起,“宫中可有传来消息?算算日子,万寿节应是到了,也就是说,各国使节已是进了皇城。”
谢夙秉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那是早两日之事。
算算日子,今日应当是万寿节后的第三日。
今夜应有消息带回来。
不过,万寿节当日的情形,谢夙秉即便无亲临所见,也能猜到如是景象,“嗯。人当是进了乾清宫,还被喂得肠肥肚满。”
听言,傅令曦嘴角压不住抽搐了一下,“……”当喂猪啊!
想想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比喻成猪都是对猪的侮辱。
悫太后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傅令曦一时真想不出个所然。
南虿、西尧。
东舜已然是成了弃子,被两国勾结在一起而踢出局。
来使、进宫。
悫太后更是狼子野心、恨不得登上帝位,奈何她名不正言不顺,唯有借以谢祖玄这皇孙,推他做傀儡……
傅令曦抿了抿唇,道,
“皇上可否在最短的时间,掌握如今宫中所发生?臣妾总觉不安。南虿圣女欲要拖住咱们回宫,想必是宫中发生了些什么,碍于咱们出现而受挟?”
从一开始的赶尽杀绝而不得,又以拖延的方式拖住他们,傅令曦不相信,此时远在皇城内,如期举办的万寿节,悫太后会不作为?
到底是什么!
傅令曦额头渐渐冒出了细汗。
随着她所问,谢夙秉深邃的眸子越发的冷峻,听其沉声道,“朕要知宫中如今在发生着什么!”
不过是树影晃动一息,克傸便知藏在暗处的暗影已快速离去。
酉时三刻
傅令曦见那暗影所带来宫中的消息,竟是出乎意料。
“悫太后此举走的是什么棋,需要平王府的两位公主和亲?真是笑话。”傅令曦着实被气笑了。
悫太后就这般迫不及待要自降身份啊!
谢夙秉则听出了不妥,睇了一眼跪地的暗一道,
“你等确定在悫太后定下和亲之后,还应允南虿西尧亲自将和亲礼仪队送进宫里?”
顿了顿,又听他继续道,“确定清楚是毫无阻拦地让人进宫里。”
暗一想了想,重重地点头应声,“回主上,那队伍确实毫无阻拦。”
这时候,傅令曦也察觉异样,挑了挑眉头,道,“宫门何时可允得任意的人都能进入?悫太后怕不是老糊涂了?”
“她并非老糊涂,那就是故意为之。”谢夙秉已是可以断定,悫太后此举的阴谋。
“皇上是想到了什么?”
闻言,谢夙秉点了点头,“若是敌国有异心要反,爱妃觉得他们会从何下手?”
傅令曦认真地想了想,“此时我国兵力强,粮草足,且三国在北极地那时已是元气大伤,这时候对咱们动手并非是明智之选。
依华南朔与黎西奎的尿性,自然不会选择这时候跟咱们硬碰硬。
好比如南虿圣女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可不就明摆着?他们要动手也会有束缚、顾忌!”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