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总觉得这晚有事要发生!
所以,她一点也不拒绝泰雍帝事必躬亲照顾自己,灵药浴也仅仅只是泡了一炷香就听话叫起,皇帝先出了湢浴后,才唤来小应子服侍更衣、
待皇帝出去了,傅令曦借机又抿了一滴灵液,感觉到浑身灵力充沛,她才唤素染和紫栾进来扶着她起浴,还让换个轻便的直裾深衣,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主子,夜深了。”
素染小声的劝了一句。
“无妨,头发不用抹发膏梳发髻了,拿个轻便的发箍束起来即可。”
傅令曦摇摇头,一边说,一边给自己脸上抹了一点保湿的润肤膏,透过铜镜,一张白净如瓷的玉脸,难扰被怜爱过后的媚意……
算了,反正两辈子她容貌都是这般的,男人见了一亮想占有,女人见了往往是要骂她一声‘狐狸精’!
她其实早就习惯自己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带来的麻烦,就不要在意自己美貌,给同类带来的压迫感和威胁感了。
“是。”紫栾领命,她本来也不准备给主子梳发髻,现在主子身体健康最重要,反正主子梳不梳发髻,都是整个皇宫最美绝色!
“爱妃,大皇女那边,朕去看看就行了。”
谢夙秉从小女人出现后,一双深邃的凤眸就凝着她,瞧着她白净的玉容,微蹙着剑眉劝道。
“不,万岁爷,妾身就要跟着你一道去看看大皇女如何了,好歹大皇女还是妾身从漪莲湖中救起来的呢。”
【开玩笑,钟粹宫那边全是如狼似虎的嫔妃,本座自己的男人,自然归本座守着。】
“也罢,随爱妃高兴。”
谢夙秉瞧着小女人一双晶亮的狐狸眼,显然是没有一丝睡意了,让她呆在翊坤宫胡思乱想还不如让她跟着自己一道,国师和秦老都说过,怀孕女子情绪易焦躁,一再提醒他,得多让一让爱妃……
从翊坤宫到钟粹宫,距离算远了,步辇要走上一刻钟,好在皇帝御辇在,暗卫一抬,一罗预便到了,这还是要顾虑傅令曦身体情况,若是皇帝自己来,直接连御辇都不用,施转身法,一息便到了。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子初二刻,
然而,后宫所有宫殿都亮着光,特别是钟粹宫,最是亮堂。
御辇到达钟粹宫时,正殿里一阵阵细碎的喧哗声,还有一阵阵抑扬顿挫的哭泣声——
听到这种假哭声,若不是得急病的是大皇女,傅令曦差一点就要气笑了。
“呵~”
而谢夙秉却是真气笑了,扶着爱妃下了御辇,俩人无声踏进钟粹宫宫门,因皇帝提前警示了不许出声,所以暗卫都静默跟随。
钟粹宫当值的太监宫奴,被李敛应一瞪,个个都跪下伏地,瑟瑟发抖。
这时,钟粹宫正殿里,除了被禁足和姬位以下的嫔妃,姬位以上的嫔嫱,基本到齐了。
但,泰雍帝后宫,新旧两拔嫔妃加起来总共才三十人,却因这禁足因那怀孕的嫔妃,就达到十一位……而最快解禁的柳贵人等人,等她们解禁,皇帝早就御驾亲征了,再想承宠?
哈哈~皇帝挥一挥旗帜,跑了。
唯一缺的,正是宜贵嫔娘娘。
祁贵妃善妒,眼见请不来皇帝,自然要折腾下面的嫔嫱,连大皇女生母柔贵嫔,也硬是被人用步辇抬进了钟粹宫、
当然,就算祁贵妃不使宫奴来抬她,估计是用爬的,柔贵嫔也是要爬到钟粹宫的。
而若是大皇女真有个万一,柔贵嫔绝对不会放过祁贵妃!
这一点,祁贵妃也是清楚。
两个女人间早就结了死仇,这会儿能让两人相安无事的,正是大皇女,若是大皇女一死,同为国公府出身的贵女,定然要斗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此时,正殿中,不管皇帝到没到场,所有女人都红了眼眶,有些感性的,更是眼泪涟涟,因为内殿里的柔贵嫔哭的太过悲恸。
这里头,
就数祁贵妃哭得最假!
傅令曦和谢夙秉在殿外听到的假哭,正是祁贵妃的哭声,只听她一边假哭抹泪,还一边不死心的悲悯嚷嚷:
“同欢才六岁,还未承公主爵位,若是真熬不过……”
“说来怪我这贵母妃没用,皇上登基头三年为了稳定边地御驾亲征,生生错过了同欢幼年成长,待同欢长大了一些,皇上政务繁忙,极少时间陪着同欢,导致他们父女亲疏……”
“眼见同欢这般病重了……既然都盼不来她父皇一下怜惜哄慰,定然是宜贵嫔拦着,若非如此,皇上做为同欢父皇,何以如此冷血、呃!”
祁贵妃捏着的手帕抹了姜汁,再加上她内心极是厌恶大皇女,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怎么可能会同情她,还为她哭丧!
不过是为了给宜贵嫔上眼药,这才借着‘心疼’大皇女的可惜遭遇,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