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销售，最烦打电话。”
“烦也没用，你能现在就辞职？”
程妙从外卖柜里取了外卖和孟姝一起等电梯，叹口气：“咱们公司工资还是可以的，况且我都习惯了，再换工作还得再适应。”
孟姝笑笑：“说实话，我也烦。”
孟姝典型的社恐属性，刚毕业的时候还被骗去做过电话销售，之后就越来越不爱跟人打电话，现在虽然好一些了，毕竟每天都要接外卖和快递的电话，但是听见手机铃声响起还是会忍不住心悸。
她们两个说是美工，但是也得干一些杂活儿，孟姝和程妙手里本来就有负责的网店，只是之前进店咨询的资源都是发给销售的员工，现在这些资源就全归她们两个了。
下午两个人还挺忙，一边应对进店的咨询，一边还要把这些客户转成线下资源。
头一回觉得下午的时光如此短暂且充实。
孟姝下班先到小区外的超市逛了一圈，家里的冰箱有些空了。
等拎着两大袋的东西乘坐电梯，正好碰上回家的霍云程。
“不进来吗？”霍云程按着开门键。
“哦，哦。”孟姝踏步进去，和人并排站在一起。
电梯里的镜子映着两人身影。
“去超市了？”
“嗯，买了点水果蔬菜。”
电梯到达楼层，霍云程顺手弯腰帮她拎起右手边的袋子。
挺沉的。
看她长得细胳膊细腿，也不知道怎么拎回来的。
能怎么拎回来，一个人独居惯了，力气当然也就养出来了。
孟姝打开家门，客气两句：“谢谢了，进来喝口水吧。”
霍云程看了她两秒：“昨天怎么回来没让我去接？”
孟姝打马虎眼：“我姐妹有事我们结束的早，吃完饭就散了，那会你都差不多才进场吧，我就自己打车回来了，本来都说好了要是你赶巧才带我回来嘛。”
霍云程仗着身高打量她说话的神态，语气似真似假道：“我就是去凑个热闹，没什么要紧，你当时喊我，说不准我真能去接你呢。”
孟姝无意站在门口再跟他讲这些，牵起嘴角笑了下。
最终霍云程没有进门，这让孟姝松了口气，她把东西在冰箱归纳好，提着的一股气儿立马就散了，整个人怏怏的瘫在沙发上。
第二天孟姝就发现自己来姨妈了，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最近的异常归于经期前的躁动。
一连几天两人都没碰上过面，阳台寂静，夜里黑漆漆一片，墙角的红苞喜林芋静静观望。
看剧的地址转战客厅，连带着阳台上的豆腐沙发都被孟姝移了进来。
做的宵夜没有多余，刚好一个人的份。
晚风裹挟烟草味被挡在玻璃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