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问道。
“上官姑娘口中那三个人,上官木、平独鹤、严立本,实际上就是我们所知道的霍休、峨嵋派掌门独孤一鹤、关中珠宝阎铁珊。”花满楼摇了摇头,“若不是他们拿出那画像,确实是五十年前的,我一定会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那花满楼你的意思是……信了?”陆小凤道。
——他的挚友,绝不至于天真到这样的地步。
花满楼摇头:“事情是确有其事,可真相如何,还是要走一趟才行。”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马上启程,去问个究竟。”陆小凤是个耐不住好奇心的。
这件事情要是不解开。
他肚子里面的好奇虫,怕不是要将他的肚子挠破,自己跑出来看个究竟。
还有就是——
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他的好友——霍休。
浪子的眉眼,沉了一下。
“好啊!走!”少女激动地站起来。
早点把反派的阴谋揭穿,花神就安全了。
花满楼按住她的手:“我和陆小凤去就好了,你在小楼里等我们回来。”
“不行。”竹枝枝一口否决。
那怎么可以。
反派盯上的,可是他们花神。
虽然说,上官飞燕貌似想开了,转而盯上了陆小凤。
可谁知道她死心没有。
万一对方只是在做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竹枝枝觉得自己单兵系的脑子,虽然比不上指挥系的好使,可她又不是个傻子。
——她要随时跟在花神身边,防止反派搞事情。
“查探事情是很辛苦的。”花满楼柔声劝她,“需要日夜不停地赶路。”
“我不怕。”少女脆声道。
赶路什么的,她早就习惯了。
陆小凤抱臂,悠然道:“你是不怕,可花公子怕啊。”
“花公子”的称呼一出,青年就知道浪子要开始胡言了。
果不其然。
下一句,陆小凤就道:“我们花公子,怕竹姑娘受伤。”
可惜。
少女没感觉出来里面的侠骨柔情,他只觉得陆小凤看不起她。
竹枝枝将锅铲一挥:“这有什么好怕的。”
普普通通的锅铲,那一瞬间带上了凌厉的杀气,从浪子鼻尖刮过。
——吓得他赶紧按住自己修剪整齐的小胡子。
陆小凤:“……”
真是可怕。
“走!”少女一拍桌子。
花满楼再次把人按下,温声道:“这件事情牵涉广,十分危险,要是把你带在身边,我怕自己不能好好地保护你。”
少女眨眼:“我可以保护你啊。”
——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
少女在心里握拳,斗志熊熊燃烧着。
花满楼怔忪了一瞬间。
向来都是他对别人说:进了这里,就无需再担忧,他会保护每一个需要庇佑的人。
这是头一回,有人说要保护他。
——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可爱的女孩子。
他心里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又有几分……暖意在流淌。
温润的青年,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自己都不清楚的宠溺:“你保护自己就好了。”
少女摇头:“不行,还得保护你。”
——不能被反派霍霍了。
——他们人间温柔的花神,决不能落在反派手里!
花满楼能怎么办?
他只能笑着应:“好。”
“那我们出发!”少女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倘若只是他和陆小凤前去,花满楼倒是无所谓深夜赶路。
可现在多了一个竹枝枝,他不得不考虑更多。
青年将药酒收起,用那温柔的神情道:“现在已经太晚了,明日早起再赶路,也来得及。”
谁能拒绝这样的花满楼呢?
反正竹枝枝不能。
少女最后捞走了锅铲,脚步轻快地回了房间。
等少女一离开,浪子就更加没个正形。
他斜靠在圆桌上,抱臂看着送完竹枝枝回来的花满楼。
“今夜月色如此美好,花公子怎么不陪人家多走两圈再回来?嗯?”
最后一个“嗯”字,浪子将尾音说得,像是弯成了钩子,能把人的心勾走。
“竹姑娘还是个小女孩,你别乱说。”花满楼道。
他向着圆桌走去。
“乱说?”陆小凤随着花满楼的方向,转了个圈。
浪子在青年身边落座。
“我可打听过了,人家竹姑娘,已到十八。”陆小凤摸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