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是凌筝绚弦的婚日,但也成了最后一日,天宫殿内,绚弦向天帝取消婚约,并向天帝申请,离开日月湖,回到灵山。
天帝刚开始不解,而后绚弦将事情一五一十向天帝说了起来,于是凌筝也来到了大殿。
“凌筝,你既向我请婚绚弦,为何与神侍有不解之事啊?”天帝严肃的审问起来。
凌筝便将茶叶中混了不该放之物告知天宫殿,天帝让一旁验证,果真与凌筝的药发生冲突。
这时天帝打开一卷,逐向众神而诉,凌筝与绚弦此番已是八千年神身,看此命运波动,应是躲不过“轮回”。
“你们两个多有磨难,这并非是巧合,只因八千年一轮回,你二人需要入凡,体验生死才得净安。”天帝将批文展开,大大小小的金字映入眼帘。
绚弦接过这道批文,凌筝也一并接过。
镜神在一旁道“:入世轮回,需体验种种生离死别,轮回入浊世,乃至老终,苦乐不均,红尘是修行练心之地,如平安归来,终历练成,皆不被世俗蒙蔽双眼。”
绚弦回道“:我定不被世俗蒙蔽双眼,只如为灵山之心,觅得真理,我也静心,只求生一山清水秀之地,有一书香之门,定心定神,我若有难,也请示天宫殿是否应经。”
说罢,凌筝与绚弦便被空见镜带到清境,火琳宫红老也在此。
“绚弦,你真的要入凡吗?这些事不是你的错,你现在向天宫殿重申,你可以不去受苦的。”空见镜心疼的看着绚弦。
绚弦笑了笑,将自己眉额上的印记忍痛灼掉。
“我想,找到答案。”
空见镜不忍的将绚弦推入境中,便用灵音告示。
“我奉神旨,而当告示,逐,去往广青县梁氏后子,绚弦入凡,一寻爱者,二寻亲者,三寻惑者,四寻功过荣者,至此,命之走向。”
绚弦最后对凌筝笑了笑,消失在镜中。
凌筝用手最后牵下了一个影子,绚弦便不见。
空见镜见此,便将红老叫了过来。
“之前给你的香囊,你可以打开了,凌筝。”
凌筝想起之前红老说过,到时才能打开,便听嘱咐将香囊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红绳。
“原来,您早预感了这些事情吗?”
红老将红绳点入了凌筝的脉中,便将他拉倒镜旁。
“我已将另一绳随绚弦入世,你与绚弦乃是命定,你二人同为一身,八千年前,她是你这棵树上开出的一朵花,此番遭遇,也是为了今日你去入凡,真神是需要良私一体,你二人应一同从彼此身上找到答案。”
空见镜将凌筝的额印也抹去,凌筝剑眉冷目,看向镜中,两边鬓角衬的他高挺的五官。
“绚弦先生为人,你二人只差一月,你要去寻她,褚宁与择轩是你二人友缘,随你二人去,定会助得你二人修炼,青婕会化成你们入世一题。”
“敢问是何题,我想知道。”
凌筝反问空见镜。
空见镜用清澈的目光微笑看着凌筝喃喃道。
“坚定。”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印在了凌筝心里,随后凌筝便和其三人一同进镜。
把这几人送走后,空见镜与红老喃喃道。
“其实,凌筝将元神给了绚弦,倒也不算相欠。”
红老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也发问。
“你觉得分离是痛楚的吗?既然是同一身,应拥有同一个元神,但同一个元神,又不能供给他二人各自的魂灵。”
空见镜微笑,用手一挥,又拢下长袖。
“:那应当是一种生离,是一种我们都不懂的生离。”
红老摸了摸胡子感慨道“:我什么痴男怨女没见过,为情而生的,为情而死的,为情所困失魂落魄,为情堕入无间的,起誓发愿至死方休,妻一去,又发愿得姬妾成群,情是至纯的,人啊,要不说是浊世呢!”
红老发出嘶哑和看透所有的眼神边笑边点头。
“要是能让痴情断念,妄情断根,火琳宫没了香火我也愿意啊,天天看着那些乱点鸳鸯谱,真是违背老夫的心,看不下去,看不下去,走了走了。”
空见镜撇撇嘴笑了笑,又用一种乱瞟的眼神看红老道。
“那你火琳宫结了蜘蛛网,你饿瘦了怎么办,这老头,真是怪有意思的。”
红老边走边道,拿出那一套神论,以及看透世间的那语气又开始了回声。
“千千万万因果,千千万万爱别,沉溺情爱,乱了修行,乱了心,痴迷的种子们开出无情的花,无情的花又飘向了无边的地,无根的叶子生出无根的枯树,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哟。”
“都是虚无,都是一场云雾,云中月,雾中朦,朦朦胧胧之下,模模糊糊的影子,最后是不明不白的一根红绳,哪有明白的,都不明白,都不如老夫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