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去,玄郁灵下意识往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时瑶希抬头捏着他的下巴,质问道:“你刚才那个语气很欠,我们是去别人殿中坐,懂?”
玄郁灵低头看她,有点委屈地点点头。
“越长说话越得理不饶人”时瑶希道。
“我并非得理不饶人,只是…”
“嗯?”时瑶希看着他发出疑问。
“你能不能…想放开我?”
时瑶希放开了他。
他不忍眼底的爱意一闪而过,却又不敢直视她的凝眸,只能黯淡无光地看着。然而,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却比漫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微扬的唇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隐约透露着爱意。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时瑶希问道。
“我感觉你在别人面前一副端庄优雅,在我面前直接不装了”他笑笑道。
“说什么呢?在神境要做到谨言慎行,况且已经继位,更要谨言慎行”
“行行行,谨言慎行”
谢云祁走去了文渊阁,此时的文神正焦头烂额处理公文,文神瞧见谢云祁,起身行礼:“洛衡元君”
“文神不必多礼,我今日找文神是有事拜托”
“什么事?”文神抱着公文疑惑。
“事关神魔大战”
文神从容道:“神魔大战?”
谢云祁点头,“神魔大战之时,作为先锋的翼谷元君去了哪里?”
“翼谷元君被重伤,后被妖界的尊主所救”
“那当时的螭蜥呢?”谢云祁又问。
“螭蜥?逃了,但神境多次派出神兵搜索,却都没有踪迹”
……
谢云祁离开文渊阁,一路都在思考,搜索无果,消失千年的螭蜥为何这几日忽然有了踪迹?一切结果都众说纷纭,终无定所。
“喂,你怎么了?”容以澹拍拍他的肩膀。
“无事”
远处一道天雷落下,紧接着一道又一道。
“天雷为何这般早落下?”容以澹问。
“不知”
姜槿浔已经承受六道天雷,五道天雷可抵半条命,若承受不过,便命陨在天雷之下。她半跪着,护住心脉,额上冒出冷汗,唇色有些发白。
剩余四道天雷落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此刻真正成为神君,姜槿浔沉稳走下台阶,月清扶着她,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到了殿前,景宦在这久等,一转头就见姜槿浔嘴角吐出鲜血,随后倒在地上,景宦赶忙上前将她抱起,安稳放在床上后帮她把脉。
而后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就那么默默的凝视着她。眼神显得专注而若有所思,还隐含着一丝疑惑不解之色。
体内的神力如此相冲,到底是什么力量和神力对抗?他对床上的人又多了一丝不解。
床上的人咳了几声,眼睛随即慢慢睁开,虚弱道:“我回来了?”
“现如今你的任务是好好休养”
“多谢”
景宦从怀里的衣角拿出一瓶药,介绍道:“这是养气丹,一日一颗不可多服”
姜槿浔接过药,又道了声谢。
景宦不宜久待,说几句就回了冥界。
“主殿,这是历劫文本”黎川道。
“不必给我看,直接上交帝神”
“是”
他来到冥河,看着走在河上的凡人,这里是他们的终点,也是起点,达鬼关,过奈何已经是寻常事,忘却前生,过轮回转世。
奈婆一眼看出他的心事,“是什么人让你能在这看许久?莫不是爱人?”
“勿乱说”
“是老身的不是”奈婆道。
“冥河能看到一生,我时常在河边,却只能照出自己”
“冥河看到的是凡人的一生,神拥有永恒的生命,是凡人所羡慕的,但有一点却是神不能有的,那就是情”
“何为情?”景宦道。
“凡人有七情六欲,神没有,等你历劫后便能理解了”
景宦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冥河发呆。过了许久,黎川找到他:“主殿,玉幽元君想要见你”
“让她在前殿等着,我待会过去”
“是”
景宦过去时,姜槿浔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瞧见了景宦,放下茶杯起身。
“我是来向你道谢了,多谢当日相救,今日槿浔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冥神可以将历劫的文本给我一瞧吗?”
景宦向前走几步,转身坐下。“事关天机,包括我本人在内,文本我是交给文神代写的”
姜槿浔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哦,倒是我逾矩了”
“你的伤好多了吗?”景宦询问道。
“嗯”
“半月后便开启历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