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进他身后的草丛里。西里斯一阵大笑,眼睛却看着我。
“障碍重重!”他说着,将魔杖对准了斯内普,后者刚往自己掉落的魔杖扑过去,半路就被撞倒在地。
周围的学生都转身观看。他们中的一些人站起身围拢上来。有些露出理解的表情,另一些则很娱乐。
斯内普喘息着躺在地上。詹姆和西里斯朝他走过去,手里举着魔杖,詹姆边走还边扭头向湖边的女孩们瞟。我终于说话了:“西里斯,不要这样。”
西里斯的笑僵住了,然后立即换了一副神情,一副很高傲、嗤之以鼻的神色。
他柔声说:“南汀格尔,你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心绞痛,我牙关猛地咬住,额上开始冒冷汗。诅咒发作了。
“考试怎么样,鼻涕虫?”詹姆说。
“我瞧着他呢,他的鼻子在羊皮纸上擦来擦去,”西里斯不再关注我,转而对斯内普说,“那上面一定到处都是大大的油渍,他们压根没法认出一个字。”
彼得尖声嗤笑着。斯内普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咒语在他身上仍然起着作用;他挣扎着,就好象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一样。周围的声音开始模糊,我疼得没有心思关心别的。如果可以,我痛得恨不得在草坪上打滚,但是西里斯的声音仍然冷淡地刺入我的耳朵。
“你在等着什么?你要怎么做,鼻涕虫斯内普,在我们身上擦鼻子?”
随后好像有别的人在说话,我猜是莉莉来了,因为詹姆的声音很明显开始变得醇厚迷人,语气都变得礼貌。
“真不走运,尖头叉子。”西里斯的声音,但他的尾音开始变得惊讶。是发生什么了吗?我努力抬起头,看见一道血痕在詹姆·波特的脸上。
我现在仍能站直着身子在这儿属实幸运,但是实际上是我已经不太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
看不清,听不清,甚至听不太懂。
他们好像朝斯内普施咒了,我看见斯内普的头似乎朝下倒了,视线模糊,但我仍勉强找到了西里斯的那道身影,喊到:“西里斯,求你放开他!”
西里斯什么表情呢?我看不清了,但是一阵沉默后,我听见他说:“你现在越来越有斯莱特林那种,令人作呕的装腔作势了哇。”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该不会是学着莉莉·伊万斯吧?你该不会——”
“以为我喜欢你吧?”
“以为你能拿捏我?”他大笑,“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斯莱特林,南汀格尔,你总是这样一副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样子,你就不能站直了、不躲不闪地和别人说话吗?”
从来没有过这么痛过。
诅咒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爆发,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喉头不断涌出的血,而我死死咬住嘴唇,没有露出一点点。
我离开了这里,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