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要你‘帮忙’跑腿的?”
“……”听尘的眸色深了些许,貌似还沉浸在被她捏腰的混乱中。
“走。”游鲤将那两枚无尘令收入怀中,“带我找他们去。”
“你确定?”他问。
“放心吧,”游鲤安抚地对他一笑,“我打得过。”
听尘看着她,在思忖着什么。
片刻后,好像是确认了她可信,他忽然对她略微弯了弯唇角:“那好。”
他带着她,渐渐走到了一处简陋的院落,游鲤见到不少身着素白色弟子服的人,想来这里就是外门弟子们的居所。
她穿着青白色的内门弟子服饰,在此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听尘在一扇紧闭的木门前停住,他停下脚步,按住木门稍稍偏过头。
游鲤走上前,听见里面细碎的讨论声,房内两人像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语气紧张而兴奋。
“叩叩”
她用指节敲响了房门,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紧接着,她听到一个充满警惕的声音:
“谁啊?”
“是我。”听尘看了她一眼,配合地出声。
“吱呀”
木门被从内打开了,房内一个招风耳的弟子一脸不耐烦:“怎么是……”
他看见听尘身后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游鲤,瞬间哑声了。
范涞兆向后退了一步,房间内响起脚步声,似是另一人前来察看情况,一个唇角有痣的弟子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防备,周行皱着眉头,语气算是比范涞兆好一点:“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关心一下同门的生活。”游鲤似笑非笑,向屋内踏进一步,“奇怪,这屋里是有三张床铺没错啊?”
随着她的动作,二人向约定好了一样齐刷刷地后退一步,周行面色铁青,率先开口:“你是为他的事来的?”
范涞兆忽地骂了句脏话:“草!你**的还敢找人!”
他伸手就要推听尘,哪知下一秒——
“轰!”
范涞兆面前的地板上裂开一道深深的痕迹,离他的脚差之毫厘。
裂痕中冒出浓浓的黑烟,足以见得这一击力道之大。
周行的脸上迅速失去了血色,范涞兆更是隐约两股战战起来。
游鲤面色不改地收剑入鞘:“抱歉,我刚才看到地上有虫子。”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周行反应得倒是快,他立即转向听尘:“之前的事情是我们的错,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范涞兆被周行一推,总算也勉强回了魂:“我……我也道……道歉。”
周行见听尘脸上没有什么波动,走上来还想给他作揖,却被游鲤伸手拦住。
“不需要道歉,”她道,“轻飘飘说句对不起,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就可以弥补了吗?”
“我只需要你们以后离听尘远一点,不能出现在他的三丈之内,能做到吗?”
二人唯唯诺诺,点头如捣蒜。
“很好,”游鲤转头,看向身边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少年,“那我们走吧。”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周行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他伸出衣袖,擦去额间涔涔的冷汗。
“吓死我了,”范涞兆的声音仍是颤的,“还好……”
周行对他使了个眼色,范涞兆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中。
他愤愤起来:“这小白脸还挺有本事,这就带着人来撑腰了,早知道生出这些麻烦,当时干脆直接……”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周行看了他一眼道:“生出事端,还是会引人注目。”
范涞兆蔫了下来,嘴里却仍无休止地抱怨着:“好好好,他们惹不起!要么有天赋,要么有背景,再不济,也还有一张脸可看,哪像我们这些人,要想出头,就只能铤而走险……”
“范涞兆!”周行语带警告。
似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他又转而安抚道,“不要冒进,东西已经到手,跑不了,过了今天晚上,那群人又算什么东西?”
他环顾四周,招手示意范涞兆附耳过来,两人的声音再次低了下去。
无人知晓,这场密谋早已败露在游鲤放出的灵识之中。
她蹲在房顶,越听越心惊。
好家伙,她一见这两人就觉得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本以为佯装离开、在此窃听,能查出些小偷小摸,哪想到他俩胆子这么大,一来就给她整了个大的!
无尘剑宗的十大秘宝之一被窃,还跟魔族扯上关系了!
游鲤默默望向身边的听尘,他应是听不到房间内的低语的,因此面色倒是平静得很。
望着他带着轻微星点的漂亮眼眸,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也卷入这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