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面条了,老太太现在恨不得拿烧火钳捅他嘴里。
大概是生理惯性,韦老太太一听见大儿子又没了,瞬间就泪如雨下,跺着脚指着黄雨鑫骂“你还我儿子你这个畜生你从我家里滚出去,滚出去”
青年看着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很遗憾地跟系统说“哭这么惨还不贡献点破防值,太可惜了。”
系统小声说“贡献了,三点。目前她单人总破防值67。”
青年“”
黄雨鑫看向撒泼发狠的韦翠芬,淡淡道“闭嘴。”
“别哭了,哭得真难听。”
老太太嗷的一嗓子音量加倍“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三道”
黄雨鑫“再哭我把你老伴也扔出去。”
韦翠芬新一嗓子还没嚎出去,声音猛地卡嗓子眼里,看他的目光终于多了几分慌乱。
“我说到做到。”黄雨鑫平淡道“你以后哭一次,我就把你家男的扔出去一次,哭烦了我直接扔到俄罗斯。”
“你没有人性”韦翠芬怒斥道“连老人你都敢动没爹娘养的畜生东西”
青年被吵得头疼,临时兑了一张两小时的闭嘴卡,对着韦翠芬如同拉链般横着一捏,老太太登时张不开嘴了,满脸惊恐地呜呜乱哼。
“现在,给我下碗面。”
韦翠芬在拼命地扒自己的嘴,呜呜乱叫,偏偏就是说不出话。
柯丁看在眼里,想到的却是黄雨鑫前世被囚困在磨盘旁边,靠馊米饭和泔水苟活度日的每一刻。
不是每个老人都值得被尊重。
韦翠芬的世界里,只有她的两个宝贝儿子,还有她那个瘫痪的丈夫算得上人。
其他两条腿直立行走的,无非是可以利用和与她无关的两种。
韦杰华确认完亲哥不在家,真被他和老娘齐心协力送上大巴去外省了,像是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透心凉。
他从楼上冲下来要跟黄雨鑫拼命,抄着柴刀冲过去,却发现老娘急得满头是汗,还在拼命扒自己的嘴。
“你给我娘吃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青年又兑了一张闭嘴卡,虚空一捏。
韦杰华只觉得两瓣嘴像是被强力胶黏住一样,没说完的话根本没法往外怼,举起柴刀不管不顾地奔向那人。
后者却如同鬼魅般挪转到他的身后,仅是手刀一砍,正中脆弱关节,柴刀当即哐当坠地。
熟悉的一记刺踢又袭向膝盖,韦杰华痛到想要尖叫偏偏又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自己又跪着往下摔。
凌晨三点四十,母子两十足沉默地给黄雨鑫煮西红柿鸡蛋面。
两人都说不出话,但已经如同牵线木偶一样,在绝对的压制力量前终于有了几分生理性的恐惧。
他们不明白黄雨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些事,又为什么明明可以走却死活还要赖在
这里。
为了报复为了替他姐姐索命
韦杰华打鸡蛋的时候膝盖骨还是针扎一般的疼,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受过这种委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他的老娘也在流眼泪,母子两默默无言地对视一眼,两人皆如被彻底镇压的无助伥鬼。
青年拿纸擦了擦筷子,挑起手擀面慢悠悠地吹。
“从今往后,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
“当然,你们可以反抗,下场只会比今天的更惨。”
韦翠芬和韦杰华眼睁睁地看着他连吃面带喝汤,大晚上的吃了大半锅,肚子不受控制地先后咕了一长声。
等吃到差不多了,黄雨鑫才说“对了,你们家里还有个老头子。”
“我可以让他再中风一次,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两人极其屈辱地点头,表情难看地要命。
“那很好。”黄雨鑫温和地说“把你们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我住,我不会锁门,但会知道你们任何时候在做什么。”
翌日,韦家村里出现了新的奇观。
继不翼而飞的各大年货、一夜消失的砖墙棉被、睡中飞到外省的离奇事件之后,人们一脸空白地看着韦家那个拐来的男青年满村溜达。
他像是一夜之间从人畜变成了韦浩宇他们家的贵客。
先前韦浩宇家里又是买媳妇,又是栓了个外乡人当苦力,韦家村人人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还带点羡慕。
媳妇没了还能白得一个干活儿的,也不算亏。
没人真心把黄雨鑫当成与他们平等的人,一个外姓外乡人,死了都没人在意。
可怎么会怎么这人就能满村子乱逛,好像那户人还在好吃好喝的供着
每个人看黄雨鑫的眼神都充满警惕和敌意。
之前那个老爷子说这人被什么香童附身,那听起来更是邪乎晦气。
黄雨鑫似乎察觉不到群体的情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