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雉鸡时,是他将他救出来,带在身边,给他无上荣光,给他栖梧殿仙官的身份,让他不再被人看不起。
他是司晨的恩人,司晨是他的忠仆。
他不会背叛他的!
为什么还不来救救他啊?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风刀不比凡尘境的鞭子,那是蕴含灵力的,如今的他也不知还能承受几刀。
若无金翎相护,他恐怕早就死了。
他能感受到金翎的不安,蠢蠢欲动。
因为真正的主人就在眼前。
要不是金翎已与他魂魄捆绑,此刻,恐怕早就回到真正的凤凰身边了。
风刀一下又一下剐他皮肉,击碎骨骼。
不知过去多久,大约是孔雀赶时间,也懒得同他慢慢“叙旧”。
只啧啧称奇道:“撑了这么久还没死呢?”
“要不是怕脏了凤凰的眼,我确实很想将你带回丹穴山,慢慢陪你玩,多少也要将凤凰吃过的苦,都找回来才是,没个三百年,我都不想放过你。”
“但…我也不蠢,不是不晓得什么叫夜长梦多,只要给了你活命的机会,像你这样的贱种即便只剩一口气,也会像踩不烂的杂草一样,春风吹又生。”
凤翎浑身瘫软,疼痛已至麻木的境地,就像感受不到身躯的存在。
他咬着出血的牙根,扯着被烫坏了,沙砾摩擦老树皮般的声音说:“你不能杀我,凤凰金翎还在我魂魄中,若我死了,凤凰就永远长不出金翎了。”
孔雀微怔,思忖片刻,又讥诮一笑:“倒是忘了正事。”
他扯了张椅子,一坐,手肘撑着膝盖,身躯前倾,掌心的风刀被他吹去血浆,又化作一把剔魂刀。
“将金翎藏在魂魄里,用来保命,这不像是你这个脑子能想出来的办法。”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慢慢问?”
那把剔魂刀,一下子变成剔骨刺,一会儿又变成削肉刃,玩转指尖,切换自如。
他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威胁手段。
他审视凤翎的目光,犹如看一只将死的猎物,在想从哪儿下刀,开始庖解。
满目阴鸷,凶恶毒辣。
偏偏安抚胸前衣襟里扭来扭去的凤凰时,换作那只没碰过凶器的手,轻柔又宠溺。
好妒忌,好恨……
这本该属于他的……
凤翎眼睁睁看着,紧咬牙关。
“你不能杀我,我若魂飞魄散,凤凰就永远都长不出金翎。”
“你以为剖我的魂魄有用吗?若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我就不能自毁魂魄,和金翎同归于尽吗?”
“说的有道理。”
凤翎一怔,希望如死灰复燃般。
孔雀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宝石,塞进领口,转移小凤凰的注意力,又拢了拢衣襟,加固隔音结界。
这才神色泰然地看着凤翎:“你知道的就这么点了吗?谁说凤凰一定要拿回金翎?孔雀大明王的万年修为凝聚的孔雀翎够不够补上?”
凤翎瞪大眼睛:“!!你……你要把自己的……给他?”
孔雀无所谓道:“为什么不行?”
左右这四海八荒三重境,他只在乎凤凰一个,顾及那么多做什么?
他的东西,都可以给凤凰。
甚至美美地想:若凤凰得了他的孔雀翎后,他变得柔弱了,凤凰不就能给他养老送……呃……
后半生被凤凰照顾,好像很不错。
他被自己的想法搞得跃跃欲试,竟期待起来。
看着凤翎那双又气,又妒忌的眼,他嗤嘲道:“乌鸦终究成不了凤凰。”
“我说的不只是外表、身份和力量。”
孔雀瞧着时间也不早了,天都快亮了,也懒得同凤翎掰扯。
转动指尖的剔魂刀,一双明王法眼看透乌鸦魂魄。
准确无误地一刀剐在魂魄上。
嘶哑哀嚎一声声迭起,惹得医馆外长街两侧的人家灯火亮起,披着外衣,手持灯烛的邻里啪啪拍响医馆大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凤翎的哀嚎惨叫还在继续。
迫不及待喊着:“救……救命!杀人了……杀啊——!”
可惜,他嗓子被烫坏了,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也没用。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医馆大夫从后堂走出,乍见这血腥场面,手一抖,灯烛坠地,两眼发直,腿一软,瘫倒在地,手指着凤翎,不住颤抖。
孔雀啧了声,不耐烦:“真麻烦。”
他笼起一层结界,将医馆大夫一道罩在其中。
也不管外头的各种猜测,嚷嚷着要报官的声音。
“快点解决吧……”
剔魂刀切开魂魄,就像片鱼肉一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