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看了好几眼波波气球,越看越觉得好看。
脑海里弹幕飘过都是“我的球真好看”。
连着心情也好了许多分。
跨年烟花是准时零点开始燃放。
虽说去得早可以占到视线好的位置,但其实这个点过去也已经占不到多好的位置了。加上我和弟弟更多是来凑热闹,对于烟花本身并没有那么执着。
所以剩余几个小时也都在闲逛。
顺着路走到哪算哪吧。
路上人多,却并没显得拥挤,两旁有卖东西的小摊小贩,若是看到感兴趣的玩意儿,随时可以穿过如织人流走过去再细看。
这样走走停停也是能逛很长的时间。
街连着街,有些街口还会有潮人在街头表演,旁边围了三四圈人,站在那里的人不仅自己要看,还要举着手机让镜头也看。
在逛的过程中,我和弟弟买了一对儿并没有那么好看的情侣围巾应景,直接围在了脖子上。
弟弟虽然隐隐嫌弃它丑,不太想围,但到底没说什么,用行动纵容着我的任性和快乐。
时间慢慢跨过十一点。
最后一个街口是丁字路口,一面连着仍旧人潮涌动的活动区域,另一面则是零星几个行人的普通马路。
可能是因为兴致消耗的差不多了。
这次逆着人流选择了普通马路。
只有路,没有车。
再往前走有一个小巷子,巷子口有圆形石墩,我看到石墩,没忍住走过去坐到了上面。
走累了已经。
一路过来不是没遇到临街的靠背长椅,只是都坐着人,根本没轮到我坐的机会。
等坐下来之后,我又邀请弟弟一起坐。
但弟弟只是站在我面前,低头说他站着就好。
我这个高度正对着弟弟围巾垂下来的流苏,没忍住上手抓了两把,又把玩了一阵子,自娱自乐玩得正起兴时,被弟弟握住双手。
我抬头不明所以。
弟弟委屈得不明显:“我站在你跟前,你却去玩一条围巾的尾穗。”
这是怪我将注意力分给一条围巾?
我吃惊:“你怎么连围巾的醋都吃?”
于是将手抽出来,抱住了弟弟的腰,跟弟弟贴贴,“好吧,好吧,不玩了,抱抱你。”
又在墩子上坐了好久,忽然传来人群躁动声。
应该是快到零点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五十。
便放回手机站起了身,拉着弟弟走回大路上,应该是能看到一半的烟花。
找好位置站定,发现旁边有人已经开始倒计时。
从六十就开始数,一点儿不嫌长。
数到十的时候我跟着在心里一起数起来。
不自觉地跟着兴奋。
好像气氛烘托到这里了就应该兴奋。
数到零时烟花发出第一声“砰”。
只有一个,非常大,红色光点四散在周围,缓慢地落下,最终消失在空中,昙花一现。
如同引路信号,在它消失的瞬间,又炸满了半个夜空的烟花,一齐绽放的多有十几个,颜色各异,恢弘气势,这就算正式的开场了。
后面的烟花就是具体的节目。
按照顺序次第花开,百花争艳,不相上下。
“真好看啊。”
我紧盯着,情不自禁地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