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妈妈是美术老师。
许佳的字很好看,因为家里给她找了名声在外的书法先生教她写字。
许佳英文很好,因为英文启蒙从很小就开始了。
许佳在接受这些教育时,时珍正在田间地头跟小伙伴玩泥巴呢,她学会了如何插秧,怎样跳皮筋,甚至自学了下腰。
东北父母对于孩子的无限宠爱和家庭条件的优越让许佳在对待他人时充满了优越感。
而时珍便成了这些优越感的受害者之一。
时珍真正对阶级差异感同身受就是因为许佳,很多老师都喜欢许佳,因为她长得好看,成绩好,字也写得好看,最关键的是她有一个在教育局工作的爸。
这种阶级上的差异是最让人无力的,因为无法改变,因为无力改变。
高中时,时珍并不懂决绝,也不懂反抗。
记忆最深的是一节的体育课,她跟施婷晚玩了一节课的纸飞机。
记忆中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作为一个收集癖时珍早就计划好了要把两人玩了一节课的纸飞机收集起来,以后再看到就能回忆起那时的感受。
下课回到教室,时珍把纸飞机放在了自己的课桌上,许佳正在跟别人说话,不知谈到了什么,她突然说:“用什么传纸条啊,我没有纸。”
说完,还没等时珍反应过来,许佳就像拿自己的东西一样拿起了桌上的纸飞机,然后利落地撕下了飞机的一角。
时珍永远忘不了许佳那时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得意洋洋的胜利者,她让那个纸飞机再也飞不起来了。
时珍那时已经疲惫了,疲于应对许佳的各种“作”,对,就是作。
因为时珍早就看透了许佳,她无非是羡慕自己跟施婷晚的感情,而看似随意的破坏是她找回自己处处在上的优越感的最好办法。
时珍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了,她看到许佳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躲起来。
怎么就这么怂呢?
明明她现在站在自己的房子里,却像一个小偷一样畏首畏尾。
谢哥如果看到自己这样估计也会“怒其不争”吧?
时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猫着的腰直了起来,她飞奔下楼,鼓足了勇气叫住了马上要消失不见的许佳。
“许佳,好久不见。”
闻声,许佳转身回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时珍?你怎么会在这?”她的眼中满是鄙夷。
说实话,时珍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她的心跳的很快,就像是正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我家就在这啊。”时珍指了指身后的房子,“你呢?来……串门儿?”
时珍知道许佳并不住在田园居,她住在隔壁的山海城,因为她曾经向班里的同学炫耀过她家的联排别墅。
许佳的嘴唇瞬间合拢又抿紧,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我……我家新买了房子你不知道吗?”
“也是,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去留学了,这次回来也就能呆几天,改天再请你到家里坐坐。”
时珍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许佳在说谎,她的确去留学了不假,但是绝对买不起田园居的房子,因为她们家根本不能同时支付得起M国的高昂学费和田园居的房价。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施婷晚这个小灵通告诉她的。
“别改天了,就现在吧。”时珍恶趣味道,“先去你家看看,一会来再来我家参观一下。”
“我……我可没功夫招待你。”许佳躲开了时珍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时珍看着许佳落荒而逃的身影,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知道有钱很爽但是没想竟然这么爽!
原来社交并没有那么难,她之所以觉得难只是因为她处于下位罢了。
田园居的安装的都是一流的供暖设备,时珍回到家里仿若置身在了暖炉。
她将自己砸在沙发上,像撒了欢的金毛一样滚了几个圈。
谢哥不仅是大财主,还是智多星,是……诶呀,反正是超级厉害的大神仙。
太巧了,可是无巧不成书,许佳回去估计得难受个好几天,一想到这时珍就忍不住地开心。
许佳估计回想:她凭什么住在田园居?
可是自己偏偏就住在这了,别管这房子怎么来的,房产证上可是写得她的名字。
一种隐秘的欣喜在心中疯涨,时珍觉得自己好像体会到了金钱和权利的美妙之处,怪不得千百年来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追求这两样东西。
冷静下来后,时珍将头枕在了沙发扶手上,将手腕举在眼前去看那条闪闪发光的手链。
说起来,她也算是借了谢哥的势才压了许佳一头,打败许佳的并不是时珍,而是谢谦。
这不是一个低阶战胜高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