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女儿好的,而姚家的另外两房,则是希望尽早把这个烫手山芋给甩掉。
她最好快点再嫁去南边。
最好一辈子都别再回来。
她这般不懂事,不懂退让的人,留在京城,迟早是要害了姚家的。
所有人都说齐修言是她的良配,旁人越是这么说,姚品妍就越是不甘心。
家人越是劝,她便越是起了逆反之心。
她会越发去想,当初若不是家里自作主张,将她许配给齐修言,那么如今呼风唤雨做得宠魏王妃的人,就是她了。
一切一切的根源,就是当年的换娶。
所以,经历过这么多的姚品妍,如今再见到自己的第一任丈夫后,她有的也根本不是对过去那几年夫妻生活的留恋,而是只有满满的不甘心。
她如今似是疯魔了般,旁人越是劝她认清现实,她越是不愿去认清。
她总觉得,若不是当初走错了那一步,她这一生也不至于如此。
都怪他们!
都是他们的错!
她恨他们……她恨所有人。
姚品妍陷入了无尽的怨恨中,日子久了,她就被这份心魔给折磨得病倒了。病了有些日子,一直都不见好,姚盛举和姚老太太不免也着急了。
姚盛举知道她们姐妹不睦多年,但眼下情况紧急,他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去魏王府求了魏王妃。
希望她可以去宫里说道说道,能让宫里差派个太医来,给她已经病入膏肓的姐姐好好瞧一瞧。
姚品娴已经有些年头没见过姚品妍了,她记得上次见她,还是峥哥儿大婚的时候。这些年来,她一直只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也没去关注过不相干的人,所以,若非自己父亲提起这位姐姐来,姚品娴都要把这个人给忘了。
虽说早年不睦,但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如今她日子过得极好,两儿一女都健健康康的,在茁壮成长,无需她多操心。
丈夫更是一心一意待她,宫里头,她和几位妯娌也相处融洽。
她如今日子好过,倒也不愿再记着从前的那些仇怨。
何况她是信善恶之报的人,她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若她一直揪着从前的事不放,见死不救,反而是显得寡情薄义了些,没意思。
所以,既见父亲求到跟前来,她也就多问了几句。
“她怎会病重如此?”如今再提起姚品妍,姚品娴就像是在提随便的一个外人一样。言语间有关心,但却疏离冷漠。
并不见有太多的真情实感。
姚盛举垂泪说:“自从和黄文皓和离后,她就一日不如一日。前些日子,那齐修言找过来,她见了人后,就更是一病不起了。如今,眼瞅着医药不治,臣这才斗胆求到王妃跟前来的。求王妃,念在那一点血脉之情的份上,帮她一帮吧。”
姚盛举说着,又跪了下来。
姚品娴态度则始终都比较淡然。
她示意青菊扶起自己父亲,然后她说:“父亲放心吧。她走到今日这一步,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父亲且先回去,我会去宫里说。”
“臣叩谢王妃。”姚盛举很懂规矩,如今在这个女儿面前,他是一口一个“臣”的自居。
并且,再不敢在她面前耍什么父亲的威风。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今,他是需要靠这一对姐弟来讨生活的。
送走了父亲后,姚品娴也没耽误,即刻就去了宫里。很快,宫中就拨了一名太医跟着姚品娴出来。
而姚品娴没亲自去姚品妍住处,她只是吩咐紫棠请着太医过去。
太医瞧了后,就说:“这位夫人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她心思太重了,想得也太多,若是不能自己豁然开朗,自己想通,怕是华佗在世也救她不得。”
姚盛举和姚老太太都在,听宫里的太医这样说,他们二人一时心更是沉入谷底。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老太太问太医。她知道这个孙女的心病在哪儿,可她也知道,她的心病是治不好的。
难道,要让魏王休妻,重新迎娶她做王妃吗?
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可若不这样,她便会一直魔怔下去。
那太医摇摇头:“恕我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姚盛举和这位太医同朝为官,自然是相识的。他虽心疼长女,可却也能圆滑的顾及到同僚。
既他都这么说了,姚盛举知道,长女这怕是无药可救了。
姚盛举亲自送了太医出门,而姚老太太,则坐在了床沿边。
“妍儿,你可到太医说的话了?”老太太哭着继续劝她,“你能好的,你这只是心病。你快别多想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