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再无利可图,所以,他转而便瞄向了富商颜氏之女。
说起来,这颜氏也是个可怜女子。
如今她好歹还能置身事外,至少不被其所连累,儿子晋儿也能陪伴身侧。但那颜氏,一样的被利用,却也跟着一起遭了罪,挨了贬黜。
说是贬为庶人,但像这种犯了罪的庶人却和一般的普通百姓不一样。普通百姓家的子嗣,但凡出息点的,日后还可考取功名。但像景王和赵王这样的庶民,三代之内是不准入仕为官的。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辈子,甚至再加上子孙后代的两三辈子,都将平平庸庸,毫无出息。
徐大娘子本来就已经放下那段感情了,如今再细想,也只是觉得唏嘘。
姚品娴之后去看过徐大娘子几回,见她好像半点没受这件事的影响,她也就放心了。
齐王大婚后不久,就到了太子登基的日子。从前的圣上,如今已经正式退为太上皇,移居在水罗宫。
因新帝后宫只有皇后一人,所以,太上皇后宫的那些妃嫔,暂时不必挪位置,仍旧住在原处。坤宁宫仍旧由太上皇后住着,而唐细这个新晋的皇后,则住在了关雎宫。
关雎宫虽然小,但却离新帝办理朝政之事的勤政殿很近,所以,唐细十分喜欢和满意。
自那次唐细向自己夫君哭诉过后,新帝便更注重每日和妻子的交流了。忙于朝政之余,也会多分出几分心力来放在妻子身上。
皇后见二人如此,心中着实高兴。
齐王夫妇婚后感情也好,虽然当年孟婉沁心里的人是新帝,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一直把一个并不喜欢自己、且已经有了妻室的男人放在心中,而置自己的夫婿于不顾。何况,这都多少日子过去了,她对新帝的那份情,早是过去的事。
人一旦想明白想透彻了,日子自然就好过。
转眼便到了初夏,靖王妃肚子越发大了起来,圆滚滚的,大得很。
姚品娴不止一次疑心她这肚子里怀的是不是双生胎,但很可惜,靖王宫里民间,寻了无数个大夫来看,都说靖王妃虽然肚子大,但肚里却的确只有一个。
靖王妃性子已经被肚子里的这个磨平了很多,只想赶快卸货。
“赶紧生吧,再不生,我得在家里憋闷死。”她都好些日子不曾出府过了。
姚品娴近来没什么事,于是就隔一日便跑一趟靖王府。
“再熬一熬吧,就快了。”又劝说,“大夫不是说了吗?临盆在即,你不能想太多。心情要好。这样等到了生产那日,才能顺利许多。”
靖王妃说:“我知道,我就是有些受够了。”她挺着大肚子仰躺在贵妃椅上,双手托着肚子说,“可真闹心,这肚子里的这个,想来以后也不是个省心的。”
又突然问:“你还没动静?”
姚品娴摇摇头:“没有。”
靖王妃不免要八卦着多打听点了:“怎么会还没动静?是不是魏王不行啊。”
这话说的姚品娴就笑了。
谁家的不行她都信,但唯独说她家的不行她不信。
王爷不行?
她到现在还腰酸着呢。
“可能缘分没到吧。”姚品娴道,“人一生能有多少个子女,几个儿几个女,又是什么时候有……这些都是天注定的。再说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靖王妃撇撇嘴:“康安齐寿一般大,哥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好着呢。我是想,若你能赶紧怀上,到时候让这两个一起玩,那多好。那就不孤单,也不寂寞了。”
姚品娴被说的有点心动了。
其实现在一切都安定下来后,她也有点无聊了。若是这个时候怀上一个的话,倒也不错。
晚上回来后,她就和丈夫说了这事。
魏王没意见。
于是,这些日子夫妻二人更是没日没夜的勤劳着造小人。
同时每隔几天,府上的府医都会过来给姚品娴把平安脉。说是号平安脉,其实就是为了看有没有怀孕的。
转眼夏天也过去了,靖王妃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白白嫩嫩的,漂亮极了。姚品娴更是成了靖王府的常客,每每抱着小丫头就爱不释手,等回来后,她更是和魏王说,她再怀上的话,也要生一个那样的女儿。
魏王听了,只是笑笑。
姚品娴心情激动,说得眉飞色舞,魏王就只安静坐一旁听她絮叨。
等她说得累了,他则适时递了杯茶水过去,让她润嗓子。
靖王也很得新帝器重,所以,为表重视,靖王府的小姐才将满月,新帝就册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