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缔结了一段无果的姻缘。此后,平孟女儿国对从中洲去的僧人便尤为厚待。想来,在她们的屁护下,你的师叔师兄们不会有什么大碍。”
鱼寒生也没想到,如今想想,只能说造化如此。当初师叔和妙问师兄一行人本是去苦修的,却因此逃过了一劫,成为秋音寺残存的几位僧人。
她将手中的信烧去,叹道:“但愿如此。”
“寒玉门那边怎么样了?”柳玉问。
“已经在南山找到适合开宗立派的地方了。”
当初鱼寒生提出建立自己门派的想法时,柳玉便极力推荐了作为他出世之地的南山。
“太好了!反正你出力我出钱,有我们二人镇守,没什么事不成的。想想五十年后等我恢复人身,在这三界之中,也能有自己的归属了。”
“你既然不认为魔界是你的归属,当初又为什么要去?”
“是我要去的吗?还不是我化形的时候正好遇见容祭那家伙了!”提起这件事,哪怕数百年过去了,柳玉仍旧愤愤不平。
从打开的窗口,鱼寒生几乎透过稀薄的云雾看到远处的观清殿了。不自觉间,她手握成拳,道:“眼下我被栖山的事绊住了手脚,师叔那边只能劳你帮我看着点。”
“栖山能有什么事?”
鱼寒生走到桌边,提笔写信。既然柳玉已经找到了师叔他们,其他人便不必再去寻他们的踪迹,只需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死守平孟即可。
手中笔墨不停,她道:“有人给我下了战帖。”
“战帖?”柳玉没忍住笑了,“栖山的弟子?他们敢给你发战帖?知不知道下境巅峰是什么概念?你挥一挥袖子就够他们受的了。”
鱼寒生专心写着字,没说话。
“所以你真接了这战帖?”柳玉惊讶:“这不是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
“在容祭的帮助下,我将修为成功隐藏到金丹之境,岂能因一个小小的比试就轻易暴露。”鱼寒生解释道:“况且,我们比的是本命灵器的高低。”
“本命灵器?你不是还没有么?”
鱼寒生叹了口气:“若非如此,今日我便能与你一同赶去平孟。”
“那你有头绪了吗?”
鱼寒生将信折起收好,摇了摇头道:“本来我想向九瀛询问本命灵器一事,又怕他发现我的异样,对我起疑心。”
“你以为真能瞒得了他?”
鱼寒生相信在牛犊山发生的一切一定会传到九瀛的耳里。但这几日九瀛都没有主动问起,她自己也一直处在一种举棋不定的状态:“眼下来看确实不能再瞒了,早日凝出本命容器,我也好早日前往平孟。”
赶在夜幕降临前,鱼寒生把信交给张姑娘:“麻烦你了。”
“哎呀!”张姑娘把信往怀里一揣,很是热情:“不麻烦!不麻烦!六公子啊,你放心好了!老规矩!一定帮你把信送到。”
鱼寒生点了点头,便作势要走。
张姑娘却叫住她:“六公子!不呆上一晚再走吗?”
“有事?”
张姑娘凑近了,低声告诉她:“酒蹶子那家伙满云州找你呢!”
“他找他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鱼寒生一脚迈出仙人乡,没想到正好碰到找人找了一天的曲白水。
两厢对视间,一个略显无奈,一个满是惊喜。
“六兄!”曲白水瞪大了眼,说着就要上手搭上鱼寒生的肩膀,却被鱼寒生一个后退躲开了。他倒也不恼,仍是笑道:“这段时间你往哪里去了?叫我好找!”
鱼寒生看着他站在阶下,一脚轻一脚重,忽然想到那日舞美人说的话,心中便隐约有了一个想法。问道:“你在这仙人乡呆了三年,是想等七年后栖山新一轮的招生?”
若连赫连良骏那样的人都能在弟子中占据举重若轻的地位,她不觉得以曲白水如今已至金丹的天赋会因为一句酒后所说“栖山若不招他曲白水,栖山脚下的酒和美人都浪费”这样的玩笑话而被栖山拒之门外。这当中,应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果然,曲白水的神色黯了黯,“真是我逗六兄开心,六兄却提我的伤心事!”
鱼寒生不与他掰扯这些无关紧要的,直问道:“你可知栖山的虎啸榜?”
“知道又如何?”
“罗泽,你认识吗?”
“他?我的手下败将而已!别说他,如今虎啸榜第三的赫连良骏,当初我根本没放在眼里!”顿了顿,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瘸掉的左腿,沮丧起来:“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我是比不上他们了。”
赫连家族固然是修仙界第一家族,曲家倒也不差,虽只被认为是第二家族,历史却比赫连家要悠久一些。
沉默了一会,他又问道:“倒是六兄你,为何突然与我提起这些?”
鱼寒生直视着曲白水的眼睛,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