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给个好脸,萧仲明早就看不惯这个小子的赌气,一直忍着纯粹是为了大战在即不愿发作,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事情。看样子萧晗是非常英勇的来找死了,不让萧仲明出了这口恶气他绝不会消停,反正这场恶战凶险,萧仲明不会真的把一军统帅打的下不来床,跪上两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看到萧晗一脑门冷汗,时行之也有点后悔,应该早点来的,萧晗身有旧伤,地面冰冷,对他而言太是折磨。
“这马上就中午了,不先吃饭吗?”时行之摸摸下巴,“父子俩这又是唱哪出啊。”
“吃饭?我都让这个畜生气饱了,吃个屁的饭。”萧仲明用鞭梢指着萧晗,“你自己问他,他要退影弋,天大的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要退影卫。”
“哦?影弋犯什么错了?他哪里做得不对,你大可以告诉我,我替你教训。”时行之自然明白萧仲明气在何处,可是萧晗未必知道。影卫是时行之为萧仲明建立起的亲兵,向来是誓死保护萧仲明的,保护萧晗的这一支,是萧仲明从自己那里分出来又费劲巴交塞进北大营的,而影弋更是独一个为萧晗准备,本应该成为影卫统领的翘楚,就这样成了萧晗的“盾牌”,结果被保护的人还不乐意了。
萧晗抬眸看了时行之一眼,咬咬唇道:“我不需要别人监视。”
当做父亲的耳目来看待影弋?时行之咂咂嘴,还没来得及给爱徒抱屈,萧仲明已经抄起砚台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萧晗不躲,石雕的砚台擦过额角砸在身后的地上,墨汁飞溅。
萧晗额角被擦破,迅速肿了起来,可还是不松口。萧仲明气的要死,抄起马鞭就走了过去,时行之见他动气了要拦也没拦住,被萧仲明推开,只见萧仲明鞭子高举,却不知道往哪里下手,愣了一下,一脚踹倒了萧晗,马鞭便一连十来下往屁股上抽。
除了小时候,萧晗挨打都是受家法,鞭子都打在背上,这样像小孩子一样被按在地上打屁股都是五岁之前的事情了,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不要影弋?气哭熙儿?”萧仲明打一下训一句,“要是皮痒,这场仗打完把你欠的四十军棍领了,别再老子面前现眼!”
时行之见他越打越凶,饶是屁股上肉多也不能真的见血,忙去拦他,“快晌午了,快晌午了,吃饭吃饭,别气饱了,哎哎哎大帅,”时行之横在萧仲明和萧晗之间,“漠北的饭菜和大徵不一样,做菜的厨子跟漠北厨子学了新菜,走走走,去尝尝。”
时行之半拖半拽把萧仲明拖走,只留下萧晗一个人罚跪做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