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主寝殿,沈确和公主殿外的宫女说明了情况,侍女上前来,“姑娘,公主现在不在殿内,我先带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多谢。”
“那沈某便先行离开,姑娘告辞。”
“嗯嗯,好。”姜瑾回了礼,巴不得他快些走了。
姜瑾跟着侍女走进公主的寝殿,一路经过花园,不由得感概不愧是这大凉国的公主,这殿内的装潢真的不是一般王公贵族可以企及的,殿外的花草都生的娇艳欲滴,一看就是雇了专人照顾的,途经一块花丛之时,突然一股熟悉的香气钻进了姜瑾的鼻腔,她不由得转身回望,看见那白色的一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这位姐姐,我可以问问这是什么花吗?”
“噢,这个呀,是朝贡的边疆小国上供的白葵,据说开出来很好看,国主便种在公主这里了。”
“这样,国主果真疼爱公主。”“那可不。”姜瑾笑了,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无人察觉。
“就是这了,这间客房已经收拾好了,衣物吃食都放在里面了,姑娘若是还有什么缺的可以和我们说。”
“多谢这位姐姐。”
“不用,公主的客人就是贵客,不必这么客气。”侍女福了福身,离开。
姜瑾推开门,进到房内,摸了摸茶壶,还是温热的,“这公主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明明只有一面之缘,缘何追着我不放。”
傅明妤本是想着与太后见一面便回寝宫,奈何中途被淑妃拦了下来,非得拉着她聊些成亲事宜,这一来一去的又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当淑妃还在滔滔不绝时,便皱了眉“淑妃,本宫殿中还有客人,这些事情本宫可以后续再听,就先行告辞了。”“是。”淑妃看着傅明妤的背影离去,“不就是个黄毛丫头被封了长公主,神气什么。”
“妹妹,这些话可说不得。”
淑妃一惊,扭头,便看见了温媛,当今皇后,“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皇后娘娘方才教训的是,臣妾今后当更为谨言慎行。”
温媛轻笑,“你记着便好,当今圣上的胞妹,岂是我等可以妄言的。”说罢,扶着侍女离开,淑妃一直弯着腰,等温媛走过去以后才抬起了头,长舒一口气。
“沈卿,今日怎得入宫了,快快赐座。”大凉国主傅明珩听见通传,站起来对身边的太监道。“臣今日来是为安阳长公主的婚事。”
“你是说昨日那袁慎被拦一事?”
“嗯,今日公主请了那位画符的道长入宫。”
“如此,安阳倒是没和朕说,不过,可有查明她的身份,别是故意为之。”
沈确脑海中浮现出姜瑾那一副极力推拒无果的模样,“臣已经召她入了占星台查验过一番,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如此,那国师今日来仅是和我说有这一号人物?”
“这是其一,还有就是希望陛下能够相信这位术士,若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若是不信任,可将臣召进宫中,再做决断。”
傅明珩有些困惑,“为何。”
“臣观星象,近来有月遮金星、太白昼见之象,此女未必不是转机,陛下切记忠言逆耳。”
“月遮金星?那可是天下恐危之兆。”傅明珩一时间声音都变了。
“这太白昼见则是太后或公主崩逝之象,所以还请陛下保持冷静。”
“朕晓得了,辛苦沈卿。”
“臣职责所在,陛下也不必过于担心,近日还是国运兴盛之象,臣告辞。”
“好好好。”
待沈确从宫中出来后,符叙进了马车,“主人,你说的是真的?”
“我何时说过谎话。”沈确看了看符叙头上若隐若现的耳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符叙赶忙用手捂住。
“我近日总觉得你们的灵力越发不稳定了。”我的也是……
姜瑾在殿内等的有些迷迷糊糊,便爬到床上盖了被子想着睡一会再看看公主回来没有,傅明妤在她刚睡下没有一刻便推门而入,姜瑾连忙坐了起来,下了床,“参见长公主殿下。”“免礼免礼,快坐,昨日我就看出来你是个女孩了,你叫什么?”
我的扮相这么烂吗,姜瑾欲哭无泪,“回长公主的话,我叫姜瑾。”
“姜瑾,嗯,记住了。”
“所以公主您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你的符咒不是把袁慎挡在本宫的寝殿外了吗,我想问问是为什么?”
“公主您怎么不恼……”反而还一副很兴奋地样子,后面这句姜瑾没敢说出来。
傅明妤挑眉,“为何要恼,本宫高兴还来不及。”
“高兴?”这回轮到姜瑾懵了,“公主您不是和驸马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谁和他两情相悦,青梅竹马,是,但我喜欢的不是他,本宫喜欢的是镇北侯家的世子裴知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