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就扛着水桶原路返回。
“阿瑾。”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喊住了她,姜瑾回头,看见翟安向她跑了过来,“翟安?怎么了?”
“你需要帮忙吗?”说着,翟安就伸手想来帮她提水桶,姜瑾往旁边挪了挪,“我可以的,你就别来帮我啦,一会张婶该说你了,走了。”翟安的手停在半空,一时间有些尴尬,“我这次真的可以,下次吧。”姜瑾看他一副受挫的模样,无奈道。翟安抬了头,眼睛忽地亮了,“好。”
姜瑾挥了挥手,和他道别,走进了巷子里。边走边在想方才的公主成亲的事情,又想到方才祭祀的国师,她总觉得自己没有看错那双耳朵,末了,她又耸了耸肩,算了,也不是没有好妖怪,也不关她的事情。
将水桶里的水倒进家中蓄水的地方,姜瑾锤了锤自己的背,将自己今天回来顺路买的吃食和家中新鲜种出来的青菜摘来一些,提到了邻居大婶的家里。
“婶儿,我来啦。”大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诶,好,你坐一会马上就好啦。”
“我带了些菜来,还有一些零嘴,不知道婶儿你喜欢什么,一会你挑一下。”
“诶呀,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应该的应该的。”
不一会,大婶就端了一盘鸡和一盘青菜出来,又进去盛了两碗米饭放在了饭桌上,“快来试试。”姜瑾夹起一块炒至金黄的鸡放入口中,冲着大婶比了个大拇指,用手扇了扇嘴。
“你慢点,没人和你抢。”大婶看着姜瑾吃的样子笑了,“你真像我的女儿。”
“我也可以当你的女儿的。”姜瑾看着大婶落寞的样子,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摸了摸大婶的手,大婶擦了擦自己眼睛的泪珠,“好好好,以后小瑾就是我的女儿。”
“嗯!”一顿饭下来,大婶似乎也忘了伤心,姜瑾不停逗着乐,帮大婶收拾好碗筷,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茅草席上,月光自窗外摊入,照在姜瑾的身上,有些发寒,她抚了抚自己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疤痕,“第37510天。”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你怎么不去死!你就应该去死!”
“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变成这样!”
“凭什么……”
姜瑾捂了捂耳朵,躺上了床,闭了眼,不看飘荡在自己面前的怨灵。
“永世不得超生!”
姜瑾墨色的眼眸闪了闪,“本就生在无间地狱,谈何超生。”
翌日清晨,姜瑾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她靠在窗边,看着日月交替,早早洗漱好,扛了自己的旗号出门做生意,刚在原地蹲下来,面前就站了一排羽林卫样式的士兵,眼前一片阴影投下,周围的民众都看着她,在私下里讨论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额,各位官兵大哥,我是犯了什么事?”姜瑾疑惑,思来想去他这些天也就是占了这位地方卜卦罢了,啥也没干。其中一名士兵将她提溜起来,“国师有请。”
“?”姜瑾被迫跟着他们往皇宫走,“诶,不是,大哥,你得说清楚,国师请我干嘛啊,你们这样子还有没有王法了,不是,放开,我自己会走……”姜瑾抱着自己的旗号牌子,捂了脸,她想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被一顿九尺大汉提着后颈走的样子,这和犯了大罪脱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游街的样子得出的实际效果没有什么不一样,后面姜瑾也懒得反抗了,反正反抗无效,往好了想还不用自己走路了。
就这么一路往占星台走了过去,穿过了繁华的中央大街,越走越显得荒凉,姜瑾四周望了望,“这占星台怎得这么偏僻,一般皇城的占星台不应该在皇宫内吗,这都偏离星位多远了。”走到一座高塔前,那卫兵终于放她下来,“到了,请。”
姜瑾啪唧一声落地,“……”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腿,一瘸一拐的爬起来,见到塔下有一名白色短发少年,一身雪白道服,眼睛蔚蓝,耳朵下坠着两颗血红耳坠,眉间一点朱砂,腰间的皮质腰带上挂着一块虎头玉佩,“请,主人已等候多时。”毕恭毕敬,“刚刚怎么不这样……”
“旁的东西可以给我。”那少年伸了手,姜瑾偏头,看见了那少年头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不禁伸了手,温热的,手感还挺好。那少年猛的一个激灵,往后撤了一步,“你!”姜瑾忙举手,将自己身上的东西扔到他手里,往塔内跑进去,等到看不见那少年,才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温热的感觉还留在自己的手中,“真的兽耳,又是妖族?”
“这位姑娘?不进来吗?”一句话轻飘飘地落在姜瑾耳边,无端惹得姜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姜瑾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撩开帘子,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头如瀑白发,男子背对着姜瑾坐在桌前,看起来是在倒茶,姜瑾撩帘而入,在那男子旁边站定,
“坐。”
“啊,好。”姜瑾跪坐在他的面前,这时才算看清楚面前男子的面容,一双墨色的瞳孔,皮肤白皙,眼角下一颗泪痣,一双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