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在司牧歌和蓝溪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暂时再没有出现其他和他们一样经历过十一年后的大爆炸然后回来的人。
“或许出现了,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们留下的‘钩子’也没有动静。”
跟钓出司牧歌和蓝溪的方法一样,戚尧当初洒下的鱼钩没有收回来。
四个人之中,对找不到新队友最沮丧的人居然是司牧歌,其他三个看起来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关心结果。
司牧歌不理解:“你们三个难道不希望我们的小队壮大起来吗?”
姜凝早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发现了,司牧歌只是看起来比蓝溪脾气好一些,但再怎么说也是朋友,当然有共同点。
只是司牧歌面对世界的时候会展现出相对柔和的一面,而蓝溪则恰好相反。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之后就会发现,看起来强势计较的蓝溪反而更加不拘小节,而司牧歌才是真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同样,姜凝也发现了,司牧歌对他们三个队友似乎有些失望,而且是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失望。
自己和戚尧就不说了,伪装成高中生,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努力学习,蓝溪一天天的不着调,当然,这个他大概早就习惯了。
说起来,司牧歌应该是越了解她和戚尧,就越希望有新队友出现。
他不想这样混日子,什么“重新好好活一次”,在司牧歌看来,他们现在是本末倒置的行为,就是在混日子。
他们不该用这十一年重走一次大家都走过的路,应该打起精神来,哪怕不找队友,找不到新队友,也该去探寻事情的真相,规避风险,躲过大爆炸。
蓝溪告诉过姜凝司牧歌变成这样的原因。
“才回来的时候情况还好,后来似乎是每天都做噩梦。一天天的,变得吃不好睡不好了,吃药打针都没用,第一次跟你们见面之后回去,他还能安分地做一个高中生,但很快就不行了,我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约了医生拉他去看,医生当然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只说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也不好说司牧歌说出来的那些胡话其实都是真的,不然我也得跟着他吃药。”
“反正,现在他还在吃药,整个人都变得很焦躁。”
姜凝把这件事提前告诉了戚尧,这也是戚尧觉得他们应该见一面的最主要原因。
司牧歌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那场大爆炸在司牧歌的一次次午夜梦回中变得清晰可怖,甚至有可能因为他内心的恐惧放大了大爆炸那原本就不小的威慑力,至少现在亲眼所见,司牧歌看起来真的很害怕。
“有新的队友固然好,但一时之间找不到人,也无无可奈何的事。”
戚尧安慰他说:“我们尽力了。”
司牧歌一直摇头:“不,我觉得我们没有尽力,我们应该更加全力以赴才对,现在还学什么习考什么试啊?现在我们就应该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全身心都投入到找人这一件事情上去。”
蓝溪拽了下司牧歌的胳膊:“差不多行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回过头想想,戚尧当初对我们的考察也没错,你怎么能确定找到的是队友还是敌人啊?至少我们四个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坏心眼儿,运气已经很好了,还能凑齐四个人。”
司牧歌看着蓝溪,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了,原来是跟人家做了朋友,把正事都忘了。也是,这就是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凡是你看着顺眼的,什么都能看得过去,从来都不在乎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够了啊。”
蓝溪脸色变了:“你今天还想再跟我吵一场是不是?”
姜凝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向她的戚尧,上去劝架:“都少说两句吧,在我看来,大家都没错。”
司牧歌看向她,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和第一次见面大相径庭。
姜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觉得我们没有尽力找人,我也希望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的话,就请拿出确切的证据来,戚尧和我的确在学校过着正常的生活,但我没有资源,帮不到大家暂且不说,戚尧怎么就没有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