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由的背后是危险重重。
安德鲁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就被赶来的谢皓言阻止,两个人在甲板上大打出手,基本上是谢单方面武力制服。
安德鲁一脸血迹却还想着反扑,大笑着说:“不过是你谢家养的一个宠物而已,我只是带出来玩玩儿,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谢皓言怒,一拳打落他几颗牙:“你以为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宠物的话为什么一天到晚关着?你难道不知道她最想要什么吗?”安德鲁反唇相讥,“你所谓喜欢的女孩,她过的生活和犯人有区别吗?哦,当然有,犯人早晚还有出狱的一天,她从出生起就被你们判了无期,比起来我比你善良的多!”
谢皓言揪住他的衣领冷漠地说:“如果今天的事情发生了,我保证会送你去坐牢,让你当一回真正的犯人!”
那晚的事过后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过,也顾不得提,因为谢家迎来了一位很重要的人物,谢皓言的未婚妻——拥有丰厚嫁妆的金玉斐小姐。
对芣苢来说,她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毕竟能戳破幻像也就不必再心存希望。
“听说金小姐今天来做客,需要我下厨吗?”芣苢罕见地主动请缨照顾客人,心底暗暗觉得就当做是对那天晚上他搭救自己的感谢。
谢皓言有些诧异地抬头:“你对金小姐的事情很感兴趣吗?”
“……”芣苢不语,不愿说出是心存感激的原因。
“还是说……”谢皓言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凝着她问:“你在害怕失去我,有些不甘心?”
芣苢闭上眼声音禁不住发颤:“你想怎么说都行,当我没问!”说罢转身想要离去。
谢皓言突然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另一个只手臂揽住她的腰,对视半晌,抬手抚她的脸颊轻声问:“如果我对你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你会不会不再理我?”
“你要做什么我不明白,放开我好不好?”芣苢惊慌地撒了谎,不是不明白,是不想明白。
谢皓言眼神冰冷,侧头吻她的耳垂,而后咬了一下,“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主动吻我!”说罢松开了手。
芣苢捂着耳朵眼泪汪汪地跑开,正撞见了初次来家里的金玉斐小姐。
这位金小姐虽说是香港豪门千金,可以谢家的地位,与之结亲也只是低就,可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对她甚为重视,连谢皓言在她面前也是谦恭有礼判若两人,于是就有了几个月以后河豚刺身的事情。
想起那入侵肺腑的剧毒,芣苢犹忍不住一阵抽搐,如果不是沐言担着风险及时为她医治,只怕她早已不在人世。
……
回忆终于结束了,芣苢倒吸一口气,发觉自己是回到了巴黎谢家的庄园,对面坐着的谢皓言正在吃她做的香煎鳎鱼,他们之前是商量着去波恩的计划来着。
“那个活动在乡间举行,不用带礼服,可以穿的休闲一些,以舒服为主。”谢皓言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又简单交代了几句。
“哦!”芣苢低下头,琢磨着这两天沐言也该到巴黎来了。
波恩的传统美食节其实是一场乡间聚会,吃奶酪火锅。可以全程观看奶酪从切割到炖煮的过程,还可以混在人堆里一起享受美食,而且分好几个站点,吃完火锅继续往前走有一个红酒酒窖,可以随意品尝不同年份的波恩葡萄酒。最后到了山谷里的葡萄园,正赶上收获的季节,一群热情洋溢的农民刚进行完采摘葡萄的比赛,场景犹如好莱坞经典影片《云中漫步》的画面,连接下来的踩葡萄环节也甚为相似。
新摘的葡萄全部被倒进圈好的木栏里,精力充沛的法国妇女脱掉鞋子手拉手一起在葡萄上面跳舞,全身上下浸满香浓的紫色汁液,欢快又解压。
芣苢站在一旁拍手喝彩,想到这次的活动和以往大不相同,她从来没有混迹在这么多陌生人当中,一起吃东西游玩,感觉像是在度假——
一个一直被圈养的人居然有假期?
芣苢后知后觉,抬头对上谢皓言的眼眸,他却奉上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进狂欢的踩葡萄大军中。热情的法国女性抓住她的手,带她体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自由之旅。
谢皓言看着她从拘谨变得大胆再到放飞自我,连葡萄汁液喷的满脸也毫不在意,竟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芣苢却经历了莫大的快乐。不管谢皓言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之她过的不错,而她表达愤怒或者感谢的方法向来都是做菜。
“马铃薯意式方饺,我在波恩跟一个托斯卡纳来的人学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此刻的芣苢满眼小星星,像极了一个等待夸奖的少年儿童。
而意大利餐也为谢皓言所钟爱,他开心地尝了一口,点头称赞:“这个口味的方饺在普通的意大利餐厅很难吃到!”
芣苢纠正他,“你什么时候去过普通的意大利餐厅?这道菜是托斯卡纳乡间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