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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德国出差本来说是三个月,但是遇到一些事情在那边耽搁了一段时间。
楚家现在最清闲的人是楚翊甜,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下楼去觅食,吃完饭晃晃悠悠去隔壁谢家的后花园赏花喝咖啡,看累了就跑去谢南竹房间两人联机打游戏。
有时候谢南竹跟朋友约着去跑圈,楚翊甜心血来潮会跟着去,不过大多数时间还是不去的,她早就对机车失去了兴趣。
年前他们这帮朋友一起聚了几次,一圈人只有楚翊甜和谢南竹去了海城,其他人不是留在本地就是出国镀金了。
话题的中心永远围绕谢南竹和楚翊甜,问他俩有没有脱单,有没有喜欢的人。
得知都没有,一帮朋友唉声叹气,好像比他俩的爸妈还愁。
每天下午楚翊甜都会拎着猫粮罐头去外面喂流浪猫。
这边的流浪猫不多,每一只都被投喂的滚胖圆润,它们说是流浪猫,其实有自己的住宅,还挺豪华的,是这边一些爱小动物但没办法收养的人搭建的窝。
楚翊甜也参与了猫窝的搭建。
楚翊甜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以前还想收养流浪猫,被秦珺澜严令禁止,秦珺澜洁癖严重,不喜欢猫猫狗狗,嫌弃它们不干净。
楚翊甜据理力争说猫猫狗狗不脏的,主人勤打理就好了,猫猫还会自己给自己舔毛,比人爱干净。
秦珺澜一个眼神看过来,楚翊甜有再多的话也咽了回去。
虽说不让楚翊甜收养流浪猫,但秦珺澜也不会阻止她出去投喂,家里有个仓库专门放这些猫粮罐头和一些小玩具。
秦珺澜明确跟楚翊甜说过,喂可以,但是回家后要第一时间洗澡换衣服。
她要是在楚翊甜身上发现一根猫毛,以后她就别想出去喂猫了。
楚翊甜觉得秦珺澜这个要求太严苛,猫毛无孔不入,她怎么敢保证不会遗留一根。
但楚翊甜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答应了。
楚家就是秦珺澜的一言堂,楚翊甜跟楚利衡抱怨亲妈太□□,楚利衡喝了口咖啡呵呵笑,说他就喜欢被老婆这样管着,这样才能体现出老婆爱他,不然连管都懒得管他。
告状不成反被塞了一把狗粮,楚翊甜看了眼不争气的亲爸,拎着罐头怒气冲冲地走了。
临近过年前两天秦恪寅回来了,楚翊甜潇洒了小半个月,这会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慌。
想想跨年夜嚣张的自己,楚翊甜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跟秦恪寅叫板了,秦恪寅那么小心眼,肯定记着这件事,万一真的秋后算账怎么办。
秦恪寅回来的时候是晚上,是吃饭的点,一家人坐在餐桌上静默吃饭,楚家家规之一就是食不言。
所以楚翊甜虽然心慌,但吃饭的时候挺开心,秦恪寅就算想教训她,也得等下了餐桌,而且时间那么晚了,他坐了一天的飞机肯定很累,吃完饭洗个澡就该去休息了,今天肯定没时间教训她,楚翊甜为自己又躲过一天而沾沾自喜。
饭后四人挪步到客厅喝茶聊天,佣人洗了点水果送来,楚翊甜吃了几颗车厘子,想上楼睡觉,其实最大的目的是躲秦恪寅。
楚翊甜端过面前的一小盆车厘子刚要跟爸妈说她先回房了,秦恪寅先一步看过来,“老老实实坐好。”
秦恪寅长相偏冷,不笑的时候就更冷了,像是南极的冰,能把人冻死。
楚翊甜有时候胆子上来了,敢惹秦珺澜,都不敢惹亲哥。
楚翊甜咽了咽喉,没敢跟秦恪寅顶嘴,老老实实坐了回去,闷闷不乐塞了几颗车厘子进嘴里,小巧的嘴巴被撑的鼓了起来。
聊了会天话题很自然就过渡到催婚了,当然催的不是楚翊甜,是秦恪寅。
眼看年一过又要长一岁,秦恪寅快三十了,身边却没个人,做父母的不免着急。
他们这个圈子里联姻基本上都是二十五六岁,两家互相觉得合适便会放出风声,但不会立刻订婚结婚。
秦恪寅算是比较晚的了,早年的时候秦珺澜或者家族里其他人介绍的女生秦恪寅都拒绝了,加上后来公司确实很忙,秦珺澜便没催那么紧。
现在有些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秦珺澜:“连家的大女儿跟你差不多的年纪,有时间去跟人家接触接触,之前在宴会上,她对你印象挺好的。”
秦恪寅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拒绝了这个提议,“不接触,我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