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奉阴违。
“嗯。”秦恪寅收起手机,继续说道:“不要跟谢南竹鬼混,好好学习,每天给秦女士和楚画家打个电话,周末陈叔会来接你回家,如果你不想回家,那你就回家。有事联系苏靖尘,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
“……”
楚翊甜:“你又叫爸爸黑称,我会告状的。”
“随你。”秦恪寅满不在乎,问她:“国庆放假你想去德国么?”
德国楚翊甜去过几次,没什么意思,果断拒绝,“不想,我跟朋友约好要进藏的。”
秦恪寅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这件事已经在家族内部会议中一致通过了一样,“进藏?说的好像你想进就能进,秦女士同意了?”
那当然是没有的,事实是楚翊甜提都没敢提,别说秦女士不会同意,就连一向跟他统一战线的楚画家都不一定会同意。
倒不是说不让楚翊甜去旅游,只是楚翊甜身体不好,像西藏这种远距离高海拔的地方,秦郡澜是不会让她单独跟朋友一起去的。
从小到大楚翊甜去过很多地方和国家旅游,但是都有爸妈或者哥哥陪同。
仅有的几次跟朋友一起,还只限于在广东和香港,这种距离澳门比较近的城市。
当初报考海城大学,秦郡澜都不是特别愿意,好在秦恪寅常年在海城,秦郡澜才松口。
“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楚翊甜笑眯眯帮秦恪寅捶肩,以此希望亲哥能帮帮她在秦女士面前说说话,秦女士最听秦恪寅的话。
秦恪寅挡开她献殷勤的手,“我不会帮你去跟她说的,你的身体根本不能去那种地方,高反你受得了么?”
“没那么严重吧。”楚翊甜想着高反就是难受一点,应该不至于难受到上吐下泻那种程度吧。
但是家里人都那么极力反对,弄得楚翊甜也有点担心了。
毕竟没去过那么高海拔的地方,她对自己的身体素质不怎么有信心。
“如果你不想去德国,那就老老实实回家。”秦恪寅不容反驳,只给了楚翊甜两个选择,反正西藏那个地方这个国庆是别想了。
楚翊甜一直都想去那边玩,好不容易有个长一点的假期,还是不想就此放弃,“可我们都约好了呀,青春没有售价,一路直达西藏。”
“青春没有售价,高反有,代价还不小。”秦恪寅轻哼一声,“想去西藏,先把身体素质提高再说。”
楚翊甜知道国庆的西藏游是彻底泡汤了,靠在椅背上有些闷闷不乐。
不过这次就连爸爸都没站在她这边,楚翊甜也隐隐有点退缩了。
反正西藏就在那里不会跑,以后再去也一样。
秦恪寅话说的不中听,但到底有句是说对了,她是该提高下身体素质了。
不然开学后每天晚上去操场跑两圈好了,坚持一个学期,身体素质应该会有点提高的吧。
“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要跟谢……”秦恪寅话还没说完,车窗便被轻敲了两下。
楚翊甜跑远的思绪被拉回,顺手开了车窗。
“甜哥,老远就看到你的车了,今天怎么没开那辆骚包的大牛?”谢南竹一头张扬又嚣张的银发,两个耳朵上挂满了耳钉,右侧鼻翼一颗小小的银色鼻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菲薄的唇下还有一颗唇钉。
那么毒辣的阳光,他就穿了件无袖的白色短T,一点也不注意防晒。
脖子上的大银链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楚翊甜微微眯了下眼。
对于谢南竹的这身打扮,楚翊甜见怪不怪了。
随着他一张一合开口说话,舌头上倒没有舌钉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下来的。
楚翊甜一边看着他一边回忆着,昨天还在上面的,今天就没了。
难道是知道开学,所以低调点?
很快这个荒谬的想法便被楚翊甜打消,谢南竹从生下来估计就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秦恪寅一向不喜欢谢南竹,每回见了他都要故意问楚翊甜他是不是街头混混,怎么跟这种人一起,是不是不学好。
尽管他知道,楚谢两家是世交,谢南竹和楚翊甜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而且谢南竹成绩一直都是学校里的第一,从小到大都是。
当年高考还是省状元,他完全可以报考比海城大学更好的学校,但是最后还是来了这里。
谢南竹也不喜欢秦恪寅,每回见面都要故意恶心他,知道秦恪寅不喜欢甜哥这个称呼,却次次都要踩雷区。
秦恪寅不耐烦地看着窗外的“小混混”,“你活腻了吧?”
谢南竹看了眼楚翊甜扯了下唇角,又把视线挪到秦恪寅身上,“当然没有,我才二十二岁呢,正值风华正茂好年纪,哪能现在就活腻歪了,您三十岁了吧,活够了?”
楚翊甜怕他俩打起来,天气那么热,打起来她可不想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