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中浅色调的液体,有些愣神,有男朋友,那对我这样算什么呢?
武年年沉默地盯他一会儿,突然间福至心灵:“你在吃醋?”
隔了半晌,她都以为不会回有答了,就听余砚池很有自知之明地开口:“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但,确实有点。”
他委婉了些,不是有点,是很多很多,在别人那里知晓武夕男朋友的身份已经有所属,余砚池心跳几乎停止。
武年年视线始终黏在他身上,炸毛小狗蔫下来变伤心小狗了,于是勾勾手指:“你过来。”
“你和陈楠唤小黑时的姿势一摸一样。”
小黑是工作室大楼下人气特高一只流浪狗,近些天出现的,迟早会被保安发现然后驱赶走的,可怜小狗。
吐槽归吐槽,余砚池还是靠了过去:“干嘛。”
武年年灵巧地钻进他两臂之间搂住他脖颈,好像在施舍:“允许你预支一个拥抱。”
“你那男朋友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吗,”余砚池勾住她腰扣紧,脸埋在颈窝嘟嘟囔囔,“还预支。”
“没有,”武年年淡定地拍拍他脑袋,“没有男朋友。”
“那他怎么——”
“非要给我介绍对象,我找师兄骗他的。”
余砚池小臂收得更紧:“下次找我,随叫随到。”
任由他放肆三分钟,时间直奔五分钟去的时候武年年忍不了了:“余砚池,够了。”
“不够,再抱会儿。”余老板颇有种恃宠而骄的感觉。
可惜武年年不惯着,脑海里翻翻拣拣又拎出一笔旧账:“谁多一秒不愿抱,要我找个不虚的人来抱,谁?”
“哪个混蛋,”余砚池不要脸,在她颈间蹭蹭就是不撒手,“我不虚,我抱。”
“再不松开就把你手折了。”武年年面无表情地放狠话。
“哎,”余砚池偏头长出口气,吐在怀中人的耳际氤氲出成片的红,语气明显的遗憾,“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松不松?”
“松。”
嘴上答应的快,他磨磨唧唧半分钟才撤离。
武年年和他面对面盘腿坐好:“聊正事。”
余砚池正襟危坐:“你说。”
“最近武馆不太平。”
“看出来了。”
武年年认真地提议:“你要不要——”
余研池当机立断:“不要。”
这人怎么执迷不悟,武年年皱皱眉:“我很认真在劝你。”
余砚池学舌:“我也很认真的在拒绝你。”
武年年无语了:“我答应你了,你别来,行么?”
惊喜突然降临,余砚池眨眨眼,义正言辞地拒绝:“我再追一段时间,你先别急着答应。”
武年年深吸口气:“你到底要怎样。”
“既然说陪你你不乐意听,”余砚池垂下脑袋,微长的短发耷落,毛茸茸的,他小声嘀咕,“我再想个理由。”
“……”武年年心平气和。
想到了。
抬起眼皮,温和的暖光灯下余砚池一张脸却显得特别欠教训,一本正经道:“万一我一个人遇上点危险,我得自保啊。”
年兽觉得自己相当冷静,冷的拳头邦邦硬:“比如呢?”
“比如,”余砚池综合身体素质以及外界环境认真地想了想,他抿唇发言,“比如家暴。”
“……”感觉被内涵了。
她表情实在可爱,余砚池胡诌不下去,捏捏她脸颊肉,笑:“你不用担心我,就把我当普通的学生。”
“武馆情况再不好也没见你赶别人。”
话音到这,余砚池顿住,好像发现惊天大秘密一样讶异:“你果然是爱我的。”
“爱个屁。”武年年很不体面地白他一眼,“你爱滚不滚。”
一天下来武年年已经很疲倦,坚持到现在没阖眼算是极限,懒得再和他扯皮,猛捶他一拳头准备休息。
余砚池及时拽住手腕把人拦下:“开课的期间能住在你家吗?”
“有家不回,几个小时的车程说来就来,”武年年甩开他手,客观地建议,“你这脑子,适合睡大马路清醒清醒。”
深知武年年面前不拒绝就是答应的硬道理,余砚池咧嘴笑开:“谢谢年年。”
直到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武年年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现问题,怎么就造成现在的状况。
她晕晕乎乎地复盘好久,想明白了。
武年年一开始就不该接余砚池那个电话。
否则再怎么重来,也会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