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况,武年年自己还能够处理故一一拒绝,不用管。
剩下的几条消息是卜卦的。
[卜卦师兄:158********]
[卜卦师兄:成天想巴结这巴结那,结果这么多年还在原地踏步,毫无长进]
[卜卦师兄:想搞他的不止你,我征用了些资料已经发你邮箱,记得看]
[打人没道理:多谢]
拿来邮箱下载附件,武年年大体地翻阅一边,眉尾轻挑。
还得是卜卦师兄,高效率天花板,一晚上整理出这么些东西。
赵辞今恪尽职守地守在武馆前台,趴在那不知道在干什么,听见门口动静头也没抬就喊:“欢迎光临,来报名吗?”
武年年没说话,俯腰凑近她耳侧,语气幽幽:“是啊,帅气学员要不要?”
赵辞今听出她声音,下意识把屏幕翻转下去。
武年年明知故问:“是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以为她真没看见,赵辞今一本正经地答:“课程安排和教案。”
武年年冷漠地“哇”一声:“原来社区里有你的课程安排和教案。”
赵辞今挠挠鬓角,讪讪地笑:“你看见啦?”
“有什么好吵的,”武年年只瞥见一眼,但也能猜到她在做什么,“浪费口舌。”
“我气不过,”赵辞今抿唇,坚持己见,“你就任由他们说?”
“怎么会。”武年年轻扬下巴,那模样如同在说:我怎么会放过让我不爽的人。
像一只高贵的、势在必得的,猫科动物。
赵辞今来了兴趣:“你打算怎么做?”
“等等你就知道。”武年年拽拽她发尾绕去打印机旁边,神秘兮兮地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章丘壑的确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每一件事都微乎其微,甚至不值得费时费力去追究,但林林总总地加起来,那也便不算小了。
她抱着成摞的资料去办公桌,首先,按照年份顺序将资料进行排列,再将不同年份里的按照轻重缓急排列。
如此,武年年便精准地挑选出基本上可以拿捏章丘壑的文件。
简略打了个腹稿,她谨慎地按下号码。
“嘟嘟嘟——”
电话铃音响了很长时间,赶在最后一秒挂断前,它终于被接起来。
武年年先发制人:“你好,请问是章丘壑老师吗?”
听上去他有些许的不耐:“哪位?”
“章老师,不记得我吗?我是武夕。”
章丘壑的记性很好,想了没一会儿似乎就有了答案,他声音沉稳,没什么起伏:“是你,什么事?”
武年年单刀直入:“请问一下章老师,当年有任何人请求你给我放水吗?”
那边声音多了几分焦躁,强硬道:“就算没人请求又怎么样,你爷爷身份摆在那我能不表示嘛。”
得到想要的答案,武年年继续下去:“那麻烦章老师写一份证明可以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声音沉下来,循循善诱,“这都已经过去多少年,就算我给你写又给谁看呢,是不是?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章老师不愿意啊,”武年年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那才过去的挑战赛,章老师愿意为刘鑫同学解释吗?”
她在感叹:“落榜落的挺不应该。”
章丘壑声音冷下来:“你从哪听说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不对,他立刻稳下来:“这是评委一致的决定,刘同学有任何疑问欢迎致电。”
一旦章丘壑开始戒备,武年年也问不出什么,她心中盘算,手上的录音再加上师兄传来的证据,足够了。
想清楚后,武年年懒得纠缠,尽可能不去打草惊蛇,礼貌地道别:“明白,感谢章老师回应,再见。”
尽管察觉到不对劲,章丘壑仍没放在心上,数十年的成功给他太多自信。
武年年放下手机,指尖发颤,捏住纸张边缘慢慢地卷。
曾经对她来说很艰难的困境原来也不过尔尔。
深吸口气,武年年重新振作,这件事的澄清只能保证“一家武馆”没有污点,更重要的,是要重新建立起顾客的信任。
她心里有一个大概的策略,只是——
武年年尝试调节体内紊乱的气息,只稍片刻,胸口发烫,连着筋骨疼。
不行。
必须要等除夕过去才可以。
午饭点,赵辞今靠过来询问:“去吃午饭吗?”
武年年强忍体内的密密麻麻的疼,若无其事地说:“我等会吃。”
“也好,”赵辞今没多想,“我们刚好错开时间,武馆不至于没人。”
等人一走,武年年瞬间松懈,趴在木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