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
“没意思。”武年年摇摇头。
心里叹口气,余砚池放缓脚步:“武夕,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武年年撂去一眼,复又垂下,点点头。
停下脚步,余砚池拉她回来和自己面对面:“我觉得你不知道。”
武年年皱皱眉:“什么?”
心里清楚武年年的感情,余砚池尽管会幼稚地动手动脚,但一直忍耐着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揽住她腰勾入怀里,手臂收的很紧,严丝合缝地扣住,羽绒服都被压得瘪下去。
武年年有些懵,动了两下试图挣开看他发什么疯。
余砚池没给她机会,被风吹凉的脸皮贴了贴她的,柔软的唇几乎要碰上她耳朵。
隔着不足厘米的距离,余砚池压着声音:“我喜欢你,是想和你拥抱,想和你接吻,想和你做.爱的喜欢,懂吗?”
心脏停止跳动,惟余身前人胸腔一下又一下撞击上她的,武年年感觉耳边嗡嗡地响,大脑炸开无法识别处理信息,整个人呆滞在他怀里,热烫蔓延。
“我克制的很辛苦了,求你体谅一下,”余砚池语气一软,“行不行?”
年兽不明白:“我怎么你了吗?”
好不容易忘却的一截细嫩白皙腰肢再次闪现在眼前,余砚池闭了闭眼,泄愤般隔着层衣服咬她肩膀:“算了。”
那这罪名武年年是不能认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刻在DNA里的睚眦必报发作,蓦地出声:“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余砚池僵硬一瞬,混沌的脑海蓦然清醒,松开她:“对不起。”
武年年看了他会儿,扯扯帽子没说话,慢吞吞朝街边走。
附近就是商场,她说:“想去逛街。”
“要买什么?”余砚池勉强整理好情绪。
武年年也没什么想法,就是不想待在人少的地方:“随便看看。”
余砚池是不管的:“那去。”
他们静默着,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周围空气粘稠带着钩,同时有一层雾罩在两人之间。
武年年低眸认真地凝视指尖,根部仿佛缠了根细致的线延至余砚池的心脏,振得她指端发麻。
其实她就是嘴上唬人,没介意。
在很久以前,武夕坚信余砚池离不开自己,而后时间向她证明,原来她同样也离不开余砚池的。
虽然武年年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不仅余砚池对她有所渴求,她也在渴求对方。
不太想等了。
武年年叫他:“余砚池。”
余砚池被恐吓那一下,迟迟缓不过来劲儿:“嗯?”
“不管发生什么,你不会和我分开吧?”武年年认真地看他,询问。
余砚池反应了会儿,没来得及回答,被一道声音打断。
“武夕?”
声音不熟悉,武年年寻声望去,视野清晰的瞬间,她瞳孔可见的紧缩。
那人笑起来:“武夕,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
手指下意识揣近兜里,武年年微微一捻:“嗯。”
女生故作疑惑:“你在这边没去咱们聚会吗?”
武年年面不改色地撒谎:“没听到消息。”
她双眸一弯说:“那好可惜,胡恬也去了。”
相识二十多年,余砚池对武年年情绪急促的变化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挺敏感的。
察觉到她情绪骤然降至冰点,余砚池默默往旁边躲,这时候招惹她,他只能为那一无所知的女孩子点蜡。
点点头,武年年平静道:“是该打声招呼,你要联系她过来吗?”
女生笑意停滞在脸上。
“胡恬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很开心吧。”武年年听她不语,也不为难,撂下句明晃晃地讽刺直接绕过她离开。
余砚池目不斜视地跟上,耳边钻进那人极小声的埋怨。
“嘁,拽什么拽,也不看看谁把胡恬害成这样的。”
他脚步一顿,后退几步,拍拍女生肩膀:“兄弟。”
她无端地忐忑:“什、什么事?”
“第一,她不叫嘁,”余砚池指指武年年即将走远的背影,面上挂着笑眸色是冷的,“第二,她不是拽,你先招惹人的,吵不过倒也不用恼羞成怒。”
没看她反应,余砚池低头发了条消息,小跑起来追上武年年。
他抱怨:“怎么也不等等我。”
年兽瞥他一眼:“你又不是追不上。”
余砚池接着问:“咱还逛吗?”
武年年皱皱脸:“为什么不逛,什么都没买呢。”
“那人谁啊?”余砚池摸摸鼻尖,也不铺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