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跟在他身后进门,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书房布局没变,散落的书籍按照从高至低的顺序排列在书架上,潮玩也依据不同的色系大小在柜中展示。
单人床的床上用具也都换新,被褥整洁的,打眼望上去找不见一丝褶皱。
年兽瞳孔微睁“你收拾的?”
余砚池矜持地点点头,很上道地表示:“史迪仔留给你坐。”
武年年整个人还有些懵,陷入熟悉的柔软,她睫毛抖了抖,重新连接外界信息。
凑到余砚池面前和他对视,武年年眯着眼怀疑地询问:“你真的是余砚池吗?”
她认识发小可不这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近到余砚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面人清浅的鼻息,近到他几乎可以数清对面人又长又翘的睫毛。
双手后撤撑在地板上有些凉,余砚池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他偏开头,含糊请求:“别这么近。”
武年年耸耸肩,撤开些距离,只目光还紧紧黏在他身上。
她再次问:“真的是吗?”
余砚池耳根有些红,强装镇静地掀开小桌底部的储物格,掏出信封直接丢到武年年面前。
他说:“这总该相信?”
武年年谨慎地问:“里面有多少钱?”
余砚池此刻是如此感谢那个因为无聊而不停数钱的自己。
他张口就来:“120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武年年确信余砚池没问题后,抓抓鬓角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空气凝涩而粘稠。
吸口气,武年年率先开口:“当时走得匆忙,没来及整理,辛苦了。”
余砚池抓住一沓票在掌心敲了敲:“那这钱算怎么回事。”
“当时身上只有这些,”武年年摸摸鼻尖,解释道,“就留下给你当房费了。”
她也没想到余砚池会找上门来,还以为他准备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呢。
余砚池可算找回些场子:“谢谢啊。”
武年年抿唇扯开话题:“聊正事吧。”
还没问完呢,余砚池可不答应,穷追不舍:“我家芃芃和阿野也是你带走的?”
年兽皱眉:“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余砚池当时就怂了,体贴地把信封收回储藏柜,眼不见心不烦,还与世界和谐及美好。
他一边塞一边问:“你账号真就准备不要了?”
武年年:“不然你再找个小孩来拍吗?”
余砚池小心地试探:“也不是不行。”
年兽毫不犹豫:“那送你。”
“舍得啊?”
“这有什么舍不得?”
“算了,”余砚池笑笑,“有够费劲儿的。”
两个人顺着公关给出的方案模拟走流程,尽可能就让“会武术的年年”平静地在互联网消失。
最后确认一遍操作时间,确保细枝末节也都照顾到了,收工。
余砚池整理着资料,见武年年心情还不错,又不死心地问:“你到底把我家芃芃和阿野藏哪儿了?在你家也没见。”
武年年接过他整理好的资料装订,不答腔。
余砚池瞅她一眼,尝试套话:“应该没丢吧。”
“我是这种人么?”
“不是。”
全部理齐,武年年还给余砚池。
见他满脸的纠结,年兽松了口:“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余砚池用力点头。
挺重要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反映出你对池中鱼品牌的态度,四舍五入,就是对我的态度。
他当然没胆子说出口,干脆不解释。
“他们留在卧室里,”武年年没注意,咕哝着,“你能瞧见什么。”
余砚池眉尾一扬,惊喜裹着心脏扑通扑通。
我的品牌我的设计成功入住武年年家,四舍五入我还会远吗?
“动作快点,”武年年见他还愣在原地,提醒道,“不是还要出门吗?”
“等一下等一下,”余砚池暂且压抑住喜悦,“你那天给我的东西我都装好了,要现在拿吗?”
武年年摇头:“坠手,先留你这。”
余砚池借力起身,笑应:“没得问题。”
两人裹上外套,在玄关处换鞋,武年年这才想起来问:“我们是去哪?”
本次行程由余砚池全权负责,她是真的一概不知。
“上次没玩尽兴,本来打算你再去次游乐场的,”余砚池解释,“但怕天气冷就挑了部电影,之后可以去电玩城玩一玩。”
“行吗?”
武年年纠结了下:“我们俩,看电影?”
怎么想怎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