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大脑有些空,怔怔地盯着脚尖默了会儿,轻声继续:“课程及武馆经营都会恢复正常。”
“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人群喧闹逐渐平息,“散了吧,散了吧。”
熙熙攘攘的街巷逐渐空下来,不知被谁丢弃的小猫奶声奶气地叫,可惜行人来去匆匆无暇为之驻足停留。
武年年直起腰有点茫然。
“小夕,走啊。”梁知走一半发现武年年还未追上来,提醒道。
“愣在那干嘛呢,”陈默也喊,“把你关在外面了啊。”
武年年睫毛抖了抖,尽力平复急促的呼吸。
见人还是没动,落在队伍最后的赵辞今回身摇摇她手,笑问:“傻了呢?”
滚烫的体温触上冰凉的指尖,滋生难忍的麻痒,武年年下意识去蹭掌心。
她勉强牵出一个笑:“没,在想事情。”
一群人说说笑笑,讨论晚上聚餐庆祝武夕回来的事。
孙倩茹拦住武年年肩膀:“小老板想吃什么,我们请你。”
窗外天还亮着,窗内武馆灯光大开,耀眼而炙烈。
武年年眼眸闪烁,尽可能轻松地说:“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下次聚吧。”
“啊?什么事这么重要?”孙倩茹疑惑,“现在还要赶回去吗?”
“你这样想,”小年兽安慰,“下次我回来就该我请你们了嘛。”
孙倩茹眼睛一亮:“那我们溢香斋也能去?”
溢香斋是这条街上最贵的一家餐馆,预订每天满满当当,非常火爆。
但武年年半点没犹豫:“没问题。”
“耶!”孙老师顿时欢天喜地,“小夕,你有什么事尽管去忙,武馆交给我。”
陆佰仟笑她:“交给你咱武馆可就真开不下去了。”
“挣一点钱全让你吃干净。”陈默附和。
武年年感觉到自己上一瞬逃脱的灵魂被一点一点拽了回来,耳边的戏谑吵闹,为她遮光的背影,留在奶猫身边被掰碎的火腿……
你看啊,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糟。
……
余砚池会议完毕回办公室没见到武年年,起初他没太在意,毕竟这小姑娘不声不响地跑出门也不是一次两次。
设计稿还要再细化修改,余砚池专心搞事业,没注意时间流逝,等再次抬眼,时针已经走过两圈。
武年年还没回来。
他皱皱眉,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单手摘下眼镜出门找人。
在办公区挨个问过去,每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余砚池的脸色就下沉一分。
一圈问下来始终没得到个答案,他心情愈发焦躁不安,鬓角洇出细密的汗。
有些热,余砚池仰头拎起领口扇风,喉结滑下去复位又滚动。
对了,还没问文姐。
他眼睛一亮,松开衣领跑去文雯的工位,她去倒水才回来。
“急成这样,”文雯吹吹杯里的热茶,随口问,“怎么了?”
余砚池弯下腰扶膝喘气,撩起眼皮时眸中是令人不忍心打碎的期盼,他缓了缓呼吸,语气难掩慌张:“年年,见到年年了吗?”
文雯心脏一滞,端住茶杯的手颤了下,没来得及回答。
“怎么办?”
“我找不到年年了,你见到她没?”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文雯需要分辨好久才能明白他的意思,轻到……
那声音分明哽了一瞬,却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文姐。”
文雯放下水杯,指尖止不住地抖,勉力笑着安慰:“你别急,小孩子能跑多远,一定就在附近。”
“这么说你也没见到。”余砚池嗓音哑了哑,声量一低再低,低到最后他话里的字都是文雯猜出来的。
“我们帮你一起找,”文雯拍拍他肩膀,“放轻松,不会有事的。”
余砚池点点头,又摇头:“大家手上都有工作,别麻烦了,我下去看看,文姐你之后帮我补个假。”
“这时候了,别说假不假的,快去吧。”
双手放进兜里,余砚池狠命握了握车钥匙,锯齿硌的掌心发疼,冰凉从指尖落入大脑,帮他尽可能保持冷静。
目光瞥过墙角的摄像头,余砚池转身的动作一顿,他再次请求;“今天上午的监控麻烦文姐你查一下,要是发现年年的踪迹随时给我打电话行吗?”
文雯拽过电话,不耽误一秒地利落拨通:“我马上查,你先去找。”
放下心来,余砚池跑开,电梯在最底层,他有些等不及,更不愿意浪费时间,于是先从安全通道往下爬了几层才乘上电梯。
脑海里飞速思考着武年年可能去的地方,余砚池手背拭干净鼻尖的汗,各种拐卖儿童的新闻不停挤占他的大脑,他强迫自己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