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和余砚池不一样,文雯有孩子,平时和小孩接触的也多,所以尽管很离谱,她脑海中禁不住再次冒出武年年实在不像个小孩的想法。
武年年一套拳打下来心情平复不少,很稳重地踩着台阶下来到文雯身边。
“姐姐,”有点累,她小口地呼气,“拍的怎么样,还可以吗?”
文雯回神,把手机递给武年年,若有所思地观察她。
“打得行云流水的,”文雯试探,“年年应该练了很久吧?”
武年年点点脑袋:“我爷爷从小逮着我薅呢。”
家庭因素?她想多了?
文雯闭了闭眼,忘却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还是太没见识,世界那么大什么样的小孩没有。
武年年把视频从头到尾拉了一遍,有点惊喜,文雯的拍摄画面有种一骑绝尘的美,运镜也很稳。
文雯笑盈盈地说:“我觉得效果还不错。”
小年兽也赞同地点点头,这个拍摄她剪辑都能直接省掉,直接配个bgm就能用。
“姐姐好厉害。”武年年反复抬眸,努力压下那阵紧张劲儿,真诚地夸赞。
文雯没谦虚,客观评价:“这是一方面,你打拳打的流畅一个磕绊都不打也是一方面。”
武年年被她夸地有点不好意思,热意从耳根蔓延至脸颊,憋半天憋出来两个字:“谢谢。”
回办公室路上恰好碰见被工作摧残的蔫巴巴的周泱泱,发现文雯和武年年在一起,他还有点惊奇:“文姐,你怎么和这小孩一起?池哥刚还找她呢。”
文雯错愕地问小朋友:“你出来没和老板说?”
“啊,”武年年也有点懵,心虚地说,“我怕打扰他……就没说。”
被文雯和周泱泱两道赤裸裸的视目光紧紧锁定,小年兽受不住,扔下句我现在去找他慌忙逃脱。
“余砚池。”武年年气喘吁吁地跑回办公室,没大没小地喊人。
余砚池戴着眼镜还在构图,这一期产品的主设计他来负责,相比较开会商讨一些行政事务,沉浸设计更让他放松。
听见声音,他抬眸扫了眼小朋友复又垂下,淡定地问:“什么洪水猛兽让你跑成这样?”
武年年呼吸稳下来,眨眨眼:“他们说你在找我。”
“见你不在问了句,”余砚池扶稳顺他鼻梁下滑的眼镜,“有人看见你和文姐出去了,我就没再找。”
他又问:“你们出去干嘛了?”
“文雯姐帮我拍视频呢。”武年年没什么好遮掩的,直白道。
余砚池勾线的动作的一顿,抬眸又看她一眼,嘴唇微张想抱怨两句,又怕说错话触发武年年情绪那莫名其妙的开关,到底忍下去。
他声音闷闷的:“哦。”
武年年没注意,自顾自跑茶几前拎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气到底。
茶几上多了几张画稿,她好奇地歪歪脑袋:“画能看吗?”
余砚池想起来这茬,顿时想反悔,不情不愿地承认:“送你的。”
“嗯?”武年年扭头看他一会儿,又扭回来,拿过一张画稿翻看。
笔触看上去很潦草,武年年猜测这是余砚池摸鱼时的作品。
几张画按顺序排列好,从第一张快速往后翻动起来就是武年年捧着碗扒饭的动图。
有点意思。
武年年哗啦啦不停翻,余砚池先受不了了。
他无奈:“你是要看几遍?”
武年年指指画册,很无辜:“好玩。”
余砚池沉默半晌,抓抓头发放弃管教。
听懂他的未竟之言,武年年抿唇爬上沙发,安静下来。
默了会儿,她突然问:“怎么送我这个?”
“你早上不是有点不开心,”提到余砚池又古怪地瞧她一眼,“我看你现在也完全不需要了。”
亏我事事想着你。
别管她需不需要的,人家毕竟也是好心,武年年一点没计较后半句话,轻声道谢。
余砚池心情被安慰一些,抿住微勾的唇角“嗯”了声,小朋友还是懂得感恩的。
工作室的重点项目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稳步推进,武年年发布的太极视频同样也取得突破。
赞与评论噌噌噌的涨,热度一个星期过去都没彻底消失。
大多数是那群脆皮大学生在评论区破防。
网友:我体育课认认真真学习一学期都没一小孩打得好!气!
武年年认认真真地回复:我学了好多年才打成这样,练功需要长期坚持,加油。
下面一群哈哈哈。
武年年这才懵懵懂懂地明白他们只是口嗨,没别的意思。
因为这件事躁得小年兽五天没上号,倒是信仰又收集不少,她心情极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