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你别吓我!”
……
江淮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若是再早一点,就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疼晕过去?
“抱歉,我的错。”
江淮音红了眼眶,一把抱起谢离,朝着来时路走去,一路直到客栈。
到了客栈,刚放下谢离就进来一位熟人。
“他怎么了?”
那人正是傅砚辞。
“不知道,突然心口很疼,晕过去了。”
傅砚辞沉默了一会,“他又作死。”
“嗯?”
“他算什么了?”
江淮音疑惑,他怎么会知道?“算方位呗。”
“什么的方位?”
“玄月门。”
傅砚辞倒吸一口凉气,“他用奇门之术了?”
“嗯……”
“这反噬可真够要他命的。”
“此话怎讲?”
傅砚辞坐了下来,摆手示意江淮音也坐下。
“一般的术数他算算就罢了,最多就是吐个血,身子弱点而已,但奇门遁甲一术……反噬严重的话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江淮音慌了,“那他呢?不会……”
“啧,闭嘴吧,他没那么容易死,好歹是一代门主。”
“天机门的人既知会遭反噬,为何还是坚持算这些?”
“为国。”
谢离撑着床沿坐起身,看到傅砚辞的那一刻,有些不自在。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离眼神回避。“嗯,你怎么在这?”
傅砚辞顿了几秒,道:“怎么,不想见我?”
“没。”
江淮音背过身站在一旁,他还对刚刚那件事心有顾忌。“你杵在那做什么?过来,照顾病人。”
江淮音还是不为所动,“你们……吵架了?”
“算是吧。”
谢离无奈地摇摇头,“我不是不把你当朋友,只是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抱歉。”
“为什么不敢相信?”
傅砚辞打断了对话,他清楚其中缘由,谢离平生的那些事,他都知道。
“好好休息,江兄,咱们出去聊聊。”
到了外面,傅砚辞倒了一杯茶递给江淮音。
“他经历的一些事……不堪回首,希望你能理解。”
江淮音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他那把刀,究竟有什么故事?”
傅砚辞脸色大变,站起身来。“这件事我不能说,等他哪天愿意告诉你了,自然会知道的。”随后转身回屋。
“谢离,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江淮音喃喃道。
屋内。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躲着我,但还是提醒你一句,别再作死。”
谢离自嘲地笑笑,“是啊,可不就是作死吗。”
看着他苍白的唇,傅砚辞心中万般煎熬,“还疼吗?”
谢离没回答,眼神移向一边。
“行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傅砚辞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谢离这才放松,看他走远,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心口一颤一颤的疼,那人却还在外面,始终没有进来。
咳嗽声越来越剧烈,江淮音再也无法坐视不理,即刻冲了进去。
他这才发现,那人吐了一地的血,趴在床沿,脸色苍白的厉害。
江淮音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擦去他嘴里涌出的血,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这个样子……咳咳……”
“他说……他说你会死?”
谢离瞪了他一眼,“别瞎说,我命硬的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现在这点反噬?”
“可你……”
“我这个样子,确实不像没事人。”
江淮音声音颤抖,带着些许哭腔。“这么多年,你都是这样过来的?”
谢离忍着疼起身,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我帮你……帮你压制下反噬,好不好?”
谢离无法动用内力压制疼痛,所以受反噬时需强行忍着剧痛,一点一点的熬过去,现在有人愿意帮忙,可谓求之不得。
“嗯。”
江淮音慢慢将手贴在他心口上,感受到这股温热,耳垂微红,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别人的心这么近。
他缓缓用内力压制着那人体内的反噬,只觉得很吃力,这股力量强大到出乎他意料,见那人疼的直冒冷汗,手上动作又轻了一点。
“疼……疼吗?”
谢离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他,那人像是真的慌乱,眼里满是心疼,眼眶红了一圈。
他感觉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