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医院里,邬棠又一次站在了手术室外。
期间,有个护士上去安慰她。
“放心,医院会全力救助你的朋友。”
邬棠脑海里全是火焰。听不到护士和她说了什么。她只回了句谢谢。
护士见她伤心,也没再说话。
堂里帆作为大赛的评委,有事情要继续处理,没留在医院。
一个小时后,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告诉她,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还需要在无菌室里观察。除了脸部,田琪的身上烧伤还是很严重的。
“普通的烧伤或许不至于这么快速蔓延全身,但这是一种化学物质引起的剧烈反应,具体是什么,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确定。”
这是邬棠在手术室外听到她最后的一段话。
有人想害她,可是最后田琪挡了锅。
田琪昏迷前,说让她小心。
也不知道自己在隔离窗外看了多久,里面的田琪依旧没有醒来的趋势。
医院外,古钟敲响。
邬棠看了眼手机,已经晚上十点整。页面此时弹出一条信息。
——棠棠,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那天中午醒来,我其实早就不想活了,可是,我总觉得这样收场太难看了。于是我决定给害我的人一点报复。今天,我表哥来接我了,直觉告诉我,可能以后都不能和你再见面。要是我出了事,你千万别为我担心,那也是我应得的。
我心里一直有件事死也放不下,我想拜托你…
看到后面,邬棠脸上淌满了泪水,“小芸,为什么。”
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可为什么你们偏偏一个个都要离开我。
S市的雨下了两天两夜,邬棠回程的飞机延误了。
*
故河畔边
女人站在上次相同的位置。这次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办事的人发出猥琐笑声,黢黑的大手相互摩擦。
“莫小姐,咱们说好的,我办事不错吧!”
莫芊芊嗤笑一声,黑色雨伞下,露出她精致的脸蛋。
慢悠悠的拿出一张银行卡。
“很不错,给你的报酬,没有密码。”
眼前的人恭恭敬敬收下。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转身离开。
不过,他还没走两步,就浑身一僵。
银光闪现,“刺”的一声,刀尖划过他的脖子,他还瞪着眼睛,转头,结果女人毫不留情的抽出刀子,再次刺进他心脏。
莫芊芊抽出刀子,用刀尖轻轻一点那人的身子。
下一秒,水上激起阵阵涟漪,湍急的河流,吞没了倒下的人。随即她又将匕首扔了下去。
风雨雷鸣交加,万般无奈嘶吼。
莫芊芊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面上平淡。
雨夜,是最好的遮羞布。女人离开,雨水冲刷掉一切痕迹。
无尽的秘密被深埋在了这个夜晚,消失在了故河畔中。
*
邬棠坐在飞机上,回程的路,只剩她一个人。
划破天际的线条,云层散开,四分五裂。这般破碎,经不起任何风吹。
这些云,和陈久南、白小芸、田琪,和他们一样。
平安落地后,她去了万仁医院,白小芸已经不在病房。
盼望着她不要出事。存了一丝希望,她找人查了白小芸表哥的住址。
*
老旧的居民房,一路泥泞。臭水沟的味道刺鼻。上了三楼,站在大门前。她紧张的敲了敲门。
没人应。
阴森的空气,邬棠有些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出事了。她最近神经敏感。
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她放弃了。
下楼时,一个侬腔侬调的声音叫住了她。她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看房的吧!”
这附近有所大学,平日里租房的人很多,没钱住那精装的公寓,自然只能到这老小区。
大妈拿着钥匙,从楼上下来,刚带了一对大学生情侣看房。一个月才千把块的房租,都嫌贵,她这可是黄金地段。大妈觉得这对情侣不识货。
听她一口气的介绍,邬棠也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
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伸手指了指,“我可以进去看看这间房吗?”
大妈看她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不差钱。拿着她那串晃得叮当响的项圈,找了半天,才找到正确的钥匙。
大妈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搬走没,前两天说是不续租了,她带人进去看看也无妨。
进了房间,一股防霉除尘的栀子香,邬棠打量屋里的陈设。一室一厅,客厅里除了一张桌子和沙发,空荡的不像住过人。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