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棠下午上完课,决定去看望一下白小芸 。
到了医院,走到病房门口。
白小芸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声音上扬,心情不错的样子。
邬棠没仔细听,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见她挂了电话,走了进去。
白小芸看见了,脸上的笑容绽开。
她是她,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邬棠,你怎么来了!”
邬棠见她气色不错,看来休息得可以。
“我们学校有家很好吃的饭店,我打包了几个菜,你还没吃饭吧?”
闻言,白小芸见她拎了拎手里沉甸的袋子。
“谢谢。”
邬棠一边回应她,手上也将这些饭菜一一拿出,摆上桌子。
房间里,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邬棠一本正经的介绍,“这里有糖醋小排,清炒虾仁,小炒肉,鲫鱼豆腐汤,开动吧!”
白小芸坐在她的对面。
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到那道糖醋小排,眼眶湿润。
注意到她的情绪,邬棠伸手就抽了好几张纸巾递给她。
“怎么了,我没买臭豆腐啊!熏到你啦!”
俏皮的语气,让白小芸不由一笑。
“没有,我就是看到这糖醋排骨,想到我妈,她做的可好吃了。”
邬棠眼睛充满期待的光芒,口齿含糊,
“那说好,你下次给我带阿姨做的啊,我也有口福了。”
白小芸苦笑,这个要求她做不到了。
她妈早就去世了,不过她没说,不想破坏这融洽的氛围。
吃完饭,两人就出去散步。走累了,就坐在椅子上。
四周安静。
轻柔的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长。
少女平静的声音响起。
“邬棠,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对我这么好。”
邬棠细眉微动,沉默了好半响。
“我以前上初中,有个玩到很好的朋友,我们一起跳舞,一起上下学,一起约定考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
白小芸注视着她,柔柔的夜光照在她脸上。
整个夏夜,都在倾听女孩的故事。
“但是后来,只有我,一个人履行了这个约定,因为他死了,他死的时候,就在我怀里。”
听到此,白小芸眼睛瞪大。
她想不到是这种原因,是邬棠最好的朋友离世了。
这种痛苦,和自己当年差不多。
“为什么?生病了吗?”
邬棠望向她,真是如白小芸说的,或许结局应该会好些吧。
“他死了,我才知道,陈爸离世后,他妈妈就在身体上,精神上,对他加以控制,他妈妈疯狂到,不允许他身边出现异性,得知我的存在,就想杀了我。”
邬棠只在国外听过有种病叫做俄狄浦斯情结,陈久南母亲的行为在某种定位上与其截然相反。
“但最后死的人是陈久南。”
邬棠还记得,就是他们约定一起参加比赛的那个夏天。
她和陈久南正排练双人舞。
那个女人拿着刀,冲进舞蹈教室,对准她来。
她背对女人。
她在镜子里撇见了女人脸上狰狞的表情,她不认识女人,这是一副她从来没见过的面孔。
她忘记了自己的位置什么时候被调转。
只看见那个女人把刀插进了□□南的心脏,又抽出,疯了一般的大声叫喊。
邬棠站在原地,身体失去反应,眼里只有陈久南胸前的血,不断在扩大。
地上仿佛全是他的血。
女人还想去刺中邬棠。
“妈!”
男孩虚弱的声音响起。女人手上的刀子被他用手挡住。
“啪”的一声,刀子落地。
女人也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所有人都吓得慌窜逃跑,有人叫来了保安。
女人被制止了,失声裂肺的哭泣。
陈久南倒在了邬棠怀里。
眼前那被血迹染红一片的白舞衣,刺激邬棠得以反应过来。
她听见□□南在说话,“棠棠,很幸运,遇见你。但对不起,我们的约定,我…我不能完成了。”
邬棠哭得泣不成声,开不了口,也说不出话。
她的手捂着还在往外涌血的伤口。
“别哭了,是我的错,为了惩罚我,你以后就不来给我烧纸,只要记得能带奖杯来看我就好。”
陈久南忍住剧痛,向她告别。
他沾满鲜血的双手,想要抚上女孩沾满泪水的脸。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微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