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守言,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决定放弃对你的爱了,不是不爱,而是藏起来了,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忘记的人只是我?为什么会忘了我,我想过很多原因,最后我发现应该是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太累所以会唯独忘了我吧,不是有人说过自我保护机制就是会忘掉一些对自己不太友好的东西吗?我从来没怪过你,我知道你失忆的时候有想过陪你一起找回记忆,或者我们重新开始,但是我忘了,你失忆带着对我的那份爱也消失了,终于我没有办法,不得不向真相低头,你妈妈说的没错,我虽然陪你很久,但是我也是最能勾出你坏回忆的人,而且我可能没办法为你传宗接代,我今天剪了头发,之前你说你喜欢我长头发的样子,所以我一直留着但是后来我的长头发也没能让你重新爱上我,看来以前你是骗我的。我的爱就像这头长发,太久没打理打结了,而且这个结我没办法打开,只有剪掉这一个办法,剪完后一身轻松。所以,我会好好生活,重新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再见了,程守言!’,写完信,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这几天一直梗在胸口的东西也不见了,我收好信放在枕头下,准备睡觉,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困意来袭,恍惚间看到程守言走到我的病床前,坐在椅子上,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他的手抚摸过我的头发、脸颊、锁骨、最后停留在刀疤的地方,他温柔的抚摸着伤疤,他的表情却是伤心的,难过的,然后他缓缓起身在我耳边说“汐汐,我本就生活在地狱,而你该在天堂,你把自己拯救出地狱吧!”然后我猛的伸手去拉,但是扑了个空,醒来枕头已经被泪打湿,不自觉的啜泣声提醒我刚才的那场梦,我蜷缩在床头,看着门口的位置,没有人,但是真的好真实,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感受专属于他身上的木质香。我赤着脚走出病房,走廊上空无一人,护士站里护士在电脑上记录着什么“顾小姐,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护士走到我身边。
“有人来过我的病房吗?”我问护士。
“没有啊,再说了我们早就过了探视时间。”护士扶着我往病房走“顾小姐你朋友明天就来接你出院了,这时候啊,你就好好睡觉,不然又得延期了。”我听到明天可以出院,安静的坐会床上,生怕不让我出院了,护士看着乖乖的我,冲我笑了笑就转身出门了,我又一个人坐在安静的病房里,但是现在我的脑子却无比清晰,出去我要做的事,第一退出纵横,第二离婚,至于之后我要怎么过,但时候再说,我摸了摸枕头下的信封,没有!不是我明明昨晚上写好放在枕头下的啊,难道那也是梦?
第二天阮立夏很早就来接我出院,她上下打量着我,半晌开口“这才是我认识的顾念汐嘛!而且汐汐你短头发酷爆了!”我笑着看着她“走吧,回家!这种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我没有收拾东西,这里的东西本就都不属于我,而且既然想要重新来过,就要舍弃一些东西,阮立夏向我投来爱慕的眼光,我还是回到了阮立夏家,她说“为了方便照顾你,而且你只是出院了,还要继续吃药巩固呢!”我也没拒绝,我也不想一个人待着,这样挺好的。
“汐汐,拿去,这是你的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看着阮立夏递过来的卡,有些恍惚“这是啥?”
“黎川的公司已经解散了,这是你应得的。”我看了看卡,又问“那游戏仓?”
“程守言公司在进一步优化,卖给他们了。”
“卡里有多少?”我问。
“500w”阮立夏说。
“这么多?我当时只投了那点,怎么这么多?”我把卡放在桌子上。
“这是你应得的,放心拿着吧!”阮立夏把卡再次递给我“富婆,求包养啊!”谄媚的阮立夏拉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摇。
我一咬牙,“走,请你吃大餐!”我带着阮立夏出门了。
我跟阮立夏逛着夜市,小吃买了这个买那个,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学生时代,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最放松的时候,是真的开心。
回到家,我告诉阮立夏我决定离婚的事,立夏还是劝着我“汐汐,你想清楚,这个不是儿戏。”
“你觉得程守言这样还爱我吗?而且当时我已经答应他离婚了。”我的鼻尖泛酸,强忍着哭腔说道。
阮立夏看着我,最后抱住我说“还你一句哈,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无条件的。”
“他们绑了你没有为难你吧?”我想起之前她被绑的事。
“没有,只是关了我两天,房间里什么都有还随时吃好吃的。汐汐程守言没你想得那么坏!”阮立夏说,我看着她然后随机笑了“好的,我知道了!”今晚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从天黑聊到天亮,我们讲着大学时候的事,我们怀念大学门口的小吃,讲着谁跟谁的八卦,乐此不疲。
向凯泽打来电话,我跟阮立夏刚眯一会,刚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就狂叫起来“顾念汐,珍妮破水了,她痛到不行,你能来陪陪她吗?”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出院了,我连忙起身穿衣服“好,你们先去医院